我女朋友劈腿了,這是個壞透的消息。
她叫蘇蕊,人如其名,長得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蕊,大一新生晚會的時候,她表演了一段拉丁舞,一下子把我迷住了。
我費了很多心思,加她qq,加她微信,從開始時的愛理不理,到後來的纏綿似漆。
兩個月的追求,接近一年的戀愛,我像被泡在蜜糖中的蜜蜂,盡情吸食蘇蕊身上甘貽的美好。
可每當我提出開房的時候,蘇蕊總是拒絕,她說要把最美好的一面留在結婚那天。
我感嘆,真是個美麗又有原則的女人,像她這麼保守的好女生太稀有了,現在想想,我那時真tm是個傻x,竟然被這婊子戲弄的團團亂轉。
大二上學期開學沒幾天,我室友過生日,喝酒到很晚,路過女生宿舍樓下,看到一台紅色奔馳跑車。
「肯定是來拉妹子,出去開房的。」
室友們議論紛紛,言語帶著嫉妒味道。
有人提議說,看看到底是哪個系的女生被包養,要個電話沒準咱們也能享受享受。
我樂呵呵的說好,躲了起來。
沒多久,樓里走出一個穿著粉色吊帶裙、黑色細網絲襪、高跟鞋的高挑美女,坐進奔馳車裡,很快揚長而去。
那一刻,我身邊的室友安靜了,我煞筆了。
走出來的妹子不是別人,正是我的女友,蘇蕊。
我從沒見她這麼性感過,裙子是抹胸的,嘴唇是火辣的,就像午夜催人犯罪的妖精。
我大腦一片空白,手心在發汗,大口的喘著氣,室友幾人呆呆看著我,不敢吭聲。
「長得不錯,跟我女友挺像。」我說了一句自己都不相信的話,將這一切搪塞過去。
回到寢室,一言不發躺在床上,連忙給她發了條微信,寶貝,在幹嘛!
過了好久她都沒回我,我不甘心,給她打過去電話,一遍、兩遍、三遍,等到最後忙音出現,她都沒有接。
我知道,她背叛了我。
在別人床上翻雲覆雨的快樂,讓她忘記了我過去一切的好,也許,她從來就沒有在乎過。
第二天中午,我找她吃飯。
她換上素白的polo衫,運動鞋,一副陽光靚麗的模樣。
我忍住撕破這婊子虛偽面具的衝動,問她,昨天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她沒有慌張,反而生氣責備我,「我要複習考研,白天學習累,晚上要休息好,你能不能理解理解我?」
看到她的反應,我陷入了沉默。
就當她以為一切都過去的時候,我騰的一下站起來,指著她大罵道:「蘇蕊,你就是個賤貨,昨天開大奔帶你走的男人是誰?他給你多少錢,能讓你把自己賣了。」
我對她太寵溺,太隱忍,導致給我戴綠帽子還死不承認。
食堂里,圍觀的同學投來看笑話一樣戲謔眼神。
我毫不在意,我今天要甩了這糟糠的賤人,讓所有人知道她是個什麼東西。
「葉凡,你瘋了吧?」蘇蕊臉色刷白,不安的看向四周,對我投來怨毒的目光。
「不肯說是吧?不承認是吧?那天晚上我們寢室六個人全都看到了,以前我在他們眼裡是妻管嚴,模範老公,現在他們諷刺說我是忍者神龜,我被扣上一頂永遠摘不掉的綠帽子,你蘇蕊告訴我,我哪裡對不起你,讓你背著我偷男人,你不想跟我,提前告訴我不好嗎,至於做這種下賤的事情嗎?」
我憤怒,不解,也痛心,也難過。
對她付出真心,付出感情,投入太多,卻換回這個結果,我無法安靜,無法不反擊。
蘇蕊狠狠煽了我一個巴掌,丟下臭屌絲三個字,揚長而去。
相比於我的憤怒與宣洩,她走的那樣冷漠無情,就像我之前所有付出,給了一條不知感激的母狗。
分手的時候激憤難平,午夜夢回的時候我卻歇斯底里。
孫子一樣伺候了她小一年,僅僅親過一次小嘴,她說要把第一次留在結婚那天,我當時信,現在恨,覺得自己可笑。
我在寢室同學異樣眼光中出門,買了兩瓶酒,但求一醉。
喝了沒多久,手機忽然來了一條簡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