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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離了春麗苑之後,高耀四處張望了一圈,小心翼翼說道:「景哥,剛剛發生的事情很古怪,那林妙兒出現之後,我腦袋一片空白,好像說不出話來,只顧著盯著她看。愛字閣 www.aizige.com」余景芝聽到這,暗暗回想:「當時沒太在意,現在聽你這麼一說,確實很奇怪,以你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不應當一言不發,莫不是看上那位姑娘了?」
「景哥你可別說笑了,你瞧瞧她那身打扮,肯定就不是什么正經女子,再說了,看上去歲數就比我大,我可不喜歡嫩牛吃老草。」高耀嫌棄道。
余景芝也被高耀逗樂:「你真是人小鬼大,什麼嫩牛,都是誰教你的這些渾話,罷了罷了,你趕緊回去,免得再生事端,我也得立刻回家找天心爺爺問個清楚。」
說起天心這個名字,高耀立馬想到那個自打自己記事起就一直深居簡出在余府深處白髮白須老人,喜穿白衣,皮膚似雪,因常年不與外界接觸,不似生人,高耀至今都記得小時候有次夜晚偷偷溜進余府,只是遠遠一瞥就嚇得尿了褲子,從此心中有了陰影,再也不敢天黑去找余景芝,一想到這,不禁打了個冷顫。余景芝也沒去在意高耀那點小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策馬回府。
剛回到家,余景芝翻身下馬,也不去管門房的請安,飛奔回後院,一把推開天心老人屋門,嚷嚷著:「天心爺爺,景芝有事請教,你在哪?」此時天心老人正站在書桌後,俯身作畫,見余景芝如此莽撞,微微皺眉,將畫筆擱置一旁,問道:「究竟何事如此慌張?慢慢道來。」
余景芝深吸一口氣:「爺爺可曾聽聞仙狐洞,梧桐落?」
天心老人伸出兩指捻了捻鬍鬚問道:「你是從哪聽到的?」
余景芝見老人表情起了變化,也不多言,就這麼直愣愣的盯著他。
天心老人不由微微苦笑,他深知余景芝的性子,若是不想說的,便打死也不會說,招了招手,示意後者坐下,倒了杯茶:「這樣,既然爺爺作畫的興致被你擾亂了,那不妨和你說幾個故事。」老人閉目思索了一會,好似追憶過去,緩緩開口道:「你可知世上除了尋常凡夫俗子之外,亦有修真之人,這些奇人異士,一心求道,有人為禍人間,也有人替天行道,前者稱為魔教,後者則稱之為正道,這些人本領高強,飛天遁地,高高在上,尋常人平日不得多見。」
余景芝不禁打斷道:「那爺爺你有這般本領麼?」
天心老人擺了擺手:「老夫這等微末本事,在他們眼中無異於三歲稚童,不足掛齒,你莫要打岔,仔細聽著,這些故事這些人,日後若有機緣,你自會得見。百餘年前,魔道巨擘血魔老祖重現人間,興風作浪,為禍人間,當時人人自危,民不聊生,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以老妖怪所創立的血魔宗為首,興起魔教四大派,你剛剛所提的仙狐洞,便是其中之一,魔教猖獗,正道人士奮起反抗,與之抗衡的四大門派應運而生,分別是金光寺,劍神谷,翠雲山以及梧桐落。當時,劍神谷出了一位百年不遇的修道奇才左仙凡,劍法通神,血魔老祖與他約戰泰山之巔,那一場正魔大戰最終以左仙凡重傷不治的代價斬殺血魔老祖,此後天下重歸太平,魔教銷聲匿跡一百年,所以你不曾耳聞,我也是從先人口中得知此時,對於左仙凡前輩心神嚮往,可惜天賦平平,只能做個有點本事的普通人,對於修道可謂一竅不通。對了,你是從哪得知這兩個門派的?」說著站起身來,幫余景芝添了備茶水。
余景芝聽聞此言,更覺心驚,按天心老人所言,魔教已經蟄伏了近百年,不知林妙兒為何出現在此處,那商瓶瓶若真是梧桐落弟子,那她的出現又所為何?於是將今日之事全盤托出。當聽到仙狐洞林妙兒之後,一個踉蹌跌坐在椅子上,兩眼空洞無神,嘴裡喃喃自語:「都是劫數,都是劫數啊…」余景芝也被嚇了一跳,從小到大,天心老人一直都游然物外,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見他有任何波瀾,更別說如此失態了,一時間也沒了主意:「爺爺,你怎麼了?」可天心老人渾然不知,只是自顧自地重複那句話。
片刻後,正當余景芝一籌莫展之時,天心老人重新恢復平靜,可眼神中不再是像往常那般風輕雲淡,而像是看透生死的淡然,余景芝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