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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那次翠雲山上的比試,劉光磊見識了其他三門的弟子修為,雖人才濟濟,但頂尖之人寥寥無幾,自己當日在臨安城與汲家兄弟有過照面,雖未交手,可二人氣機之長遠非自己可比,心中焦慮更甚,閉關多日,始終無法參透仙凡祖師劍法奧妙,正自心煩意亂之際,門外劉千言前來稟報:「義父,翠雲樂掌門求見。筆硯閣 m.biyange.net」
劉光磊心中疑惑,自己方離開翠雲山十幾日,這樂正方此番前來又所為何事,仍是不加聲色道:「快快有請!」
不一會,在劉千言的帶領之下,樂正方來到劍閣之中。
「樂掌門前來造訪,劉某有失遠迎。」
「劍神客氣了,在下不請自來,多有打擾,還望劍神恕罪。」
「哪裡話,掌門言重了,快快請坐。千言,看茶,不知樂兄此番前來有何指教?」
樂正方端起茶杯,吹了吹微燙的茶水,並不說話。劉光磊揮了揮手,示意劉千言退下,聽得後者走遠,樂正方這才正襟危坐道:「劉兄,在下近日聽聞幾個消息,委實太過震驚,示意馬不停蹄前來和劉兄商討一二。」
劉光磊聞言更覺奇怪,論常理來說,劍神谷雖與翠雲山相隔不遠,可平日裡與樂正方並無過多來往,再者以樂正方的心性,定是遇到重大之事才會如此驚慌失措,臉上依舊不動聲色,淡淡說道:「樂兄請講,劉某洗耳恭聽。」
樂正方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如劍神所知,我翠雲弟子眾多,有些弟子流散各地,長年在外打探各路消息,如今你我二人已知,血魔宗新立宗主李青桃,近日又有弟子飛鴿傳書,毒王門汲波汲濤死於此女之手,毒王門更是被後者屠戮殆盡,如今只剩下汲濤弟子秦山澤一人而已!」
劉光磊聞言拍案而起,顫聲道:「此話當真?」
「我派弟子雖未親眼所見,但近日來湘西不見任何毒王門弟子蹤影,想來應當**不離十。」
劉光磊心中巨震,汲波汲濤是成名多年的魔教高手,門下弟子眾多,倘若李青桃真能以一己之力滅其滿門,修為真當駭人聽聞,定了定神說道:「那豈不是正道之中無人是此女對手?若真如此,只怕他日正魔大戰,我們將毫無勝算。」
樂正方盯著他的眼睛,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劍神所言極是。」
「樂兄,此間並無外人,你我二人可否暢所欲言?」
「劍神但說無妨。」
「昔日我與貴派李慕雲賢侄曾在臨安城與汲家兄弟交手過,當時我們中了妖人圈套,命懸一線,所幸被一無名道人所救,聽那位前輩所言,他曾自幼結廬貴山,依劉某所見,當今天下只有他的修為能穩壓李青桃一頭,不知樂兄可否請他出手相助?」
樂正方十指交錯,沉聲道:「既然劍神開誠布公,小弟也不再隱瞞,那位前輩來歷不明,曾與我派祖師約定,只有翠雲山危難之際才會出手相救,恐怕以在下只能,請不動他,況且,若在下所料不錯,那位前輩如今已駕鶴西遊了。」
「樂兄何處此言?」
「不知劉兄是否察覺到,貴派余景芝近日修為暴漲,內力深不可測,他曾在本門後山與那位前輩偶遇過,想來一身內力應當是那位前輩所贈,至於其中緣由,便不是在下所能揣測的了。」
其實劉光磊早已對余景芝一身修為起疑,若是劍法高明,倒也未嘗不可,可那水磨工夫並非一朝一夕就可促成,如今總算知曉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揉了揉太陽穴,愁道:「這可如何是好?我正道弟子能人雖多,可比之你我二人,尚有差距,且不論那李青桃,魔教之中年輕一輩也有諸多高手,論資排輩,那花無顏秦山澤之流,可是與你我同輩之人,更不用說那活了一百多年的老妖梅中柳,難道天要亡我正道麼?」
樂正方聞言亦是愁眉不展,「劉兄不必心急,還有一事且聽在下道來,傳言那李青桃成名之前有一情郎,名喚楊丰神,如今已被我派弟子暗中監視,屆時大可將他帶著一同前往鬼刀山莊,或許能以此作為要挾,逼李青桃就範。」
「此舉與魔教何異!萬萬不可!」
「那劉兄就願眼看著我正道敗亡麼!」樂正方色厲內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