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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景芝三人離去,老鴉尖又恢復寧靜,華思鵲耳尖,聽得女子抽噎聲,嘆了口氣:「小丫頭別哭,你與余小子自然也有一段緣分,他並非池中之物,不可操之過急,來日方長,總有再相見的那天。燃武閣 m.ranwuge.com」衛靈鴦帶著哭腔說道:「余公子並非涼薄之人,他既然能狠下心放商仙子走,如何還會留我在身側,靈鴦並不強求什麼,只是這心揪著疼,這才忍不住哭了出來。」便是華思鵲醫術高明,也解不了這相思之苦,只得閉口不言,落得個眼不見心不煩。衛靈鴦獨自哭了一陣,擦乾眼淚,頭也不回走進房中。
卻說商瓶瓶獨自一人一溜煙跑到山腳,扶在一棵參天古樹上放聲大哭,引得路人紛紛側目,好幾次想要原諒余景芝,想要不顧一切回頭和他重歸於好,但一想到他擋在衛靈鴦身前的樣子,就止不住的心痛,硬起心腸給了自己一耳光,恨恨道:「他既然無情,你又何必有意,話都說的那麼明白了,還哭什麼哭!」擦乾眼淚,一咬牙,向著師門大步走去。
商瓶瓶沒有料到,與此同時,一封書信正安靜躺在她師父的書桌上,鳳舞真人額上青筋暴起,顯然憤怒已極,雙拳緊握,最終頹然鬆開五指,仰天長嘆:「瓶瓶,別怪師父無情,委實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三日之後,衛靈鴦身體已無大礙,除了修為盡失之外身體已恢復的七七八八,老是待在九宮山也不是長久之計,醫聖自打衛靈鴦上山以來,生怕惹人非議,每晚必定不在老鴉尖過夜,衛靈鴦頗有些鳩占鵲巢的意思。這一日,衛靈鴦思慮再三,準備和華思鵲辭行,來到雲中湖,醫聖正在湖邊垂釣,一旁幾位道士忿忿不平卻敢怒不敢言,任由他肆意妄為。
衛靈鴦與幾位道士一一行禮後,走到華思鵲身邊,醫聖平日裡玩世不恭,但此刻卻正襟危坐,舉手投足之間有板有眼。可衛靈鴦見他身旁竹簍內空空如也,不禁好笑,華思鵲聽得笑聲,轉過頭去尷尬道:「都說術業有專攻,老夫這釣魚的本事當真是拿不出手,古人誠不欺我。」衛靈鴦嫣然一笑:「前輩說的是。這幾日多有打擾,靈鴦此番前來,是與前輩道別。」華思鵲收了魚竿,將一眾道士驅散開來,皺了皺眉:「衛丫頭這就要走了麼?可有去處?」衛靈鴦欠身道:「天下之大,總有靈鴦棲身之所。」華思鵲亦是灑脫之人,聞言點了點頭:「說的也是,天下無不散筵席,既然姑娘要走,華某也不多做挽留,臨別之際,老夫有件東西送給你。」說著從袖中掏出一枚藥丸,「你來時修為盡失,老夫粗略算過,服下這枚藥丸,不僅可以固本培元,更能讓你一身內力恢復至少兩成,省的旁人說我華思鵲乃是沽名釣譽之輩。」衛靈鴦鄭重接過,千恩萬謝:「前輩贈藥之恩,靈鴦沒齒難忘。」華思鵲擺了擺手:「你也不必客氣,江山代有才人出,日後的江湖就要看你們這些年輕人的了。」
剛服下藥丸,衛靈鴦只覺丹田一陣暖意,醫聖神通果然名不虛傳,告別了華思鵲,衛靈鴦走下九宮山,略一思量,如今天下之大,恐怕只有李青萄可以收留自己了,一念至此,深感寂寥,抹了把臉,跨上華思鵲贈來的駿馬,消失在遠處。
卻說余景芝被神秘人救走之後,樂正方坐倒在一片斷壁殘垣之中,看著眼前一片狼藉,怒火攻心以至傷勢復發,噴出一大口鮮血,染紅胸前一片,咬牙切齒道:「我翠雲山堂堂百年大派,竟被一個小輩欺到頭上,余景芝,老夫勢要與你不死不休!」一想到翠雲山慘狀,心生不忍,撐起身來,步履蹣跚走下山,向著劍神谷趕去。
劉光磊自從得了秘籍與神兵之後,整日將自己關在密室之內,便是劉千言也不得見。如今秘籍已參悟的七七八八,神兵卻一直塵封在劍匣之中。夜深人靜之時,劉光磊忍不住放聲大笑:「如今神功已成,翠雲山那神秘道人又自行兵解,諸葛歸藏等寥寥幾人更是不足為懼,普天之下誰與爭鋒。」正自得意之時,聽到谷中傳來動靜,劉光磊耳根微動,仔細聆聽。
劍谷之內,一向注重儀態的樂正方蓬頭垢面,身上血跡斑斑,瘋魔一般大呼劍神,這可嚇壞了出屋迎接的劉千言,樂正方好似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拉著劉千言的手澀聲道:「千言賢侄,敢問劍神何在,還請他老人家為我做主啊!」劉千言面露難色:「家師近日正在閉關,便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