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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炎倒是不知葉楚識的此劍,撫著劍對葉楚說道:「帝王之劍,歷經數百年風霜亦光鮮照人,不失當年霸氣。」葉楚上前凝視著寶劍,說道:「我曾在史書上聞得,此劍得天地靈氣,金劍置於火山熔岩之中煉化,玉鞘置於北域極寒之窟冰凍,十一年才鑄就此劍。當今能將這冰火之物融合到如此境界者,無已。」章炎捧著寶劍,透過晶亮玉鞘看著金劍劍身,一語不發。像是凝視手中的寶劍憶起當年往事,喜怒哀樂之情,瞬間划過其臉龐。葉楚看後,說道:「此劍靈氣異然,至出世以來都為帝王所佩。既然大將軍得皇上恩賜,皇上之意大將軍應該領會。還望大將軍相助皇上!」
章炎聽後,淡然笑道:「事已至此,急也無用。不知道賢侄可否聽老將講一個故事。」
葉楚不知道章炎何意,但又不能駁了章炎,只好說道:「大將軍但講無妨,葉楚自是聽著。」
章炎坐於帳中帥位,摸著寶劍徐徐道來:「篤荒擾我北疆邊界自古由來。前朝末年,我拜於撫遠將軍沈昭帳下,司職先鋒營偏將。若與今天司職大將軍之位來說,我不曾敢想過能位至如此。那七年天災初年,我部與篤荒大戰於邢國,歷時八月,由期初全攻,到最後不得不退守到後方百里之外嚴防。那一戰因為沈將軍誤將一夥流兵當做篤荒主力,命軍中主力入深大漠三百里追擊,結果兵困糧絕,又無水源供給,六萬大軍被不足三千的伏兵擊敗。待一月後所剩兵馬回到本營的只有四十多人。皇上得知此事後,命大都督盧勝前去督軍作戰,沈將軍便以待罪之身被押回曆都。時不多日,沈將軍便在牢中懸樑自盡。」
葉楚見章炎喝茶潤喉之際,便道:「這一戰沈將軍急功心切,若一攻一防,保後方源給,緩勢推進,那也不至於此。這樣貿然大軍突襲,中了計後全軍覆沒,沈將軍的死罪也是自取。」
章炎聽後苦笑,而後又道:「這一戰中的諜報是我親自告訴沈將軍的,想我多受沈將軍關照從一馬步兵走到先鋒營偏將,最後卻親手害了他,此事二十多年了,我始終忘不了,沈將軍沒有怪罪與我,也末對他人說此事。」
葉楚聽後,見章炎神色黯然,便道:「大將軍此事已經過去多年,現在提起也無有用處。我知盧勝督戰後,篤荒接連大敗,而大將軍也是在後來一戰成名,讓篤荒之人聞風喪膽。」
「盧勝於皇上提了三萬軍馬而來,見我先鋒營中只剩七人,便與我三百騎兵,讓我突襲篤荒深處皇室所在之地,結果斬殺其國主烏蘭,令篤荒因皇位之選而自相殘殺,至此篤荒元氣大傷,盧勝揮軍挺進,攻得邢國,又奪回了被篤荒侵占多年的平陽關。而後我被一人舉薦,升為撫遠將軍將下執劍將軍。而舉薦我的人,便是我之前手下先鋒營隊長而後被升為撫遠將軍的喬勢,也便是當今的皇上。後來我知道,喬勢為盧勝外甥,也是盧勝讓其安置於先鋒營中那個我受沈將軍之言關照的人。」
葉楚聽後一驚,因為具他所知,當今皇上在那一戰中為盧勝手下中郎將,乃將家之後。因為做戰功高,才被封為撫遠將軍。章炎看著葉楚神色,也知其所想,便道:「歷朝歷代,君王出身,多是如此。位及天子之位,不加以虛榮,不服者便滿地皆是。」
「歷史風塵,隨風過往。」葉楚低頭嘆道。
章炎笑道:「等老夫叛了天朝,位至一朝大將軍之位時。才明白,所有的一切,我只不過成了別人一枚棋子。真是愧對前朝先皇!」
「大將軍之言何意!?」葉楚驚道。
章炎大聲說道:「當初是那喬勢告知我敵軍主力方位,待我上報沈將軍,而後的事之前也已經說過了。後喬勢平步青雲,直至國相司與御統府兩大府首。七年大旱之間,他如入海游龍,呵呵,七年大旱!七年大旱!!!」
「此為天災,大將軍不必如此大聲!」葉楚見章炎情緒伏動不平,在營中大聲講當今皇上諱言,急忙勸道。
「大旱的最後一年,許州饑民反亂。先皇佐越命喬勢平亂,當時為鎮軍將軍的我隨喬勢同行。反亂未平,聞得先皇病危,喬勢執意回京,我勸阻不得。本皇命還未完成,卻又在此時回京,怕天下人說我等密謀造反。喬勢言,其為朝廷重臣,太子才能不及十三親王,怕有人作亂。我只好分兵三萬於喬勢,讓其返京。待平亂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