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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那監軍王顯行入主將帳中拜見章翰後道:「不知道將軍有何差使。」
章翰說道:「軍中眾將如今非病即傷,但邊關篤人擾兵日漸囂張又不得不驅殺。之前監軍之言我深思後覺得為當下最佳之計。隨願今夜統兵前去奇襲,殺盡擾兵免得其再大膽進犯我奕朝疆土。」
王顯心中竊喜,思這章翰在此天下為變之時領兵出征,待其歸關,定其為罪臣,豈不正中我懷。如今切不可讓這章翰小兒多領兵馬前去。且獻一計,讓其手下重兵分離。如此一來,也不怕他擁兵造反。王顯思後便道:「章將軍本部兵馬三萬,鐵騎八千,乃是我平陽關中精銳之師。若傾巢而出,一怕那篤荒被將軍奇襲後引兵攻關,而關中步兵老弱居多,不可相敵,輕騎二千又不可正面與其相戰,要知那篤荒之軍善於騎兵。二來將軍即是奇襲,引兵不在其多,多而必會讓篤荒覺察。在下認為,將軍引一千騎兵前去,我再讓那張如將軍引二千輕騎背後相援,如此關中無危,將軍又得後兵相助。不知將軍何意?」
章翰一思也對,便聽了王顯之言。王顯拜退後便回帳中與眾將商議,如此如此安排一番,諸將聽後都稱讚其高明。唯張如面無喜色,搖頭不語。
是夜三更,章翰手提龍轅鉞戰前誓師。畢後,便乘夜直奔篤荒擾兵根據所在之地雁山大營。張如領了王顯之命,除了輕騎二千又引了八百弓箭手隨行。緊隨章翰部後二十里,意圖其戰回之時殲滅章翰。王顯則暗中讓諸將邀那章家手下三將飲酒,只待明日得其堂弟王什取駙馬之位後絕那章家後路。
說那雁山篤荒駐營,乃篤荒近年新起勇將呼嚴所領。西伐合契屢立戰功,為篤荒當今猛將。得國主布蘭之令前來雁山駐軍,只待時機一到便引軍南下侵占平臨二州。如今因章炎在平陽關駐防,大戰幾次皆敗。近日聞奕朝政局不穩,章炎回曆都,其子章翰統關不能出兵,齊善又引兵南下。便命手下士卒分兵多擾邊關,燒殺搶奪無所惡不為。其幾日之內又斬殺多個奕朝偏將,得國主賞賜,因而營中眾將士歡歌飲酒,各個樂此不彼。
這呼嚴半夜之中還在熟睡,忽聽賬外殺聲震天。急起身跑出賬外,見兵馬大亂,有人偷襲。便大喊:「何人犯我!」一邊士卒取其兵刃給他後報乃『少勇將』章翰前來襲營。呼嚴大怒,上馬提刀砍殺敵兵。大戰至天明時分,章翰引兵而退,細數損兵三百卻殺敵過千,心中大喜。而那呼嚴看營中死傷眾多,哀嚎布地,心中怒不可遏。下報有俘虜八人,呼嚴親取大刀一一斬首。命人回報國主,欲引兵進攻平陽關下。一旁謀士忽可奴拜道:「呼嚴將軍不可!平陽關兵眾數萬,我篤人善野戰騎攻,不善攻城。若貿然前去,其堅守不出待章炎而歸,我軍必敗。」
「必敗?!前章炎在,我引軍與其相敵敗於齊善三次,如此說來。我還有何之勝!」呼嚴怒道。
忽可奴再道:「那章炎不為奕朝皇上厚愛,又與奕朝相國王然為敵。近日聞奕朝駙馬之位爭得是焦頭爛額,我看那王然手中大權在握,其子必定會得了此位。隨後,不用我篤荒相戰,那章家部將皆死路一條。如此之後,平陽關無了章炎,那我篤荒還懼奕朝何人?!」
「忽可奴所言是對,可今日之辱怎麼可放過!」呼嚴道。
「將軍,在下料定不出多日章炎必被王然所殺,我等只坐觀幾日便可,何愁大仇不報!」忽可奴道。呼嚴聽後應是,便不再命人回報國主,隨全軍整理營地,等待時機。
一路回奔平陽關中,章翰回看後無追兵便也讓眾將士騎行慢了些許。途遇一小河,眾軍士便飲水休息。不過片刻,忽見平陽方向隱約有一騎快馬飛奔而來。待其行近,卻是韓仲,章翰上前相迎,韓仲跌下馬來,背後已經中了一箭。章翰大驚,急扶起相問道:「將軍何故如此!」
「少將軍,今日一早快馬飛報。相國王然其子王什被殺,皇上定罪大將軍章炎所謀,欲滅將軍滿門。此事不會如此簡單,怕是王然已經造反,逼了皇位。少將軍請速速西行投向武威將軍梁信處,尋得其相助殺回曆都,勤王滅了狗賊。」
章翰聽後雙目睜大,怒道:「何必求援,我即殺回曆都,以助父親!」
「少將軍,如今大勢已去。平陽關眾兵馬都落入監軍王顯手中。陳老將軍父子二人拼死助我
第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