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起無頭命案仿佛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
那是一切異常的開始。
鄧世昌拿著檢測的報告,心裡有些難以言喻的波動。
那雙鞋,確確實實屬於一個女孩子。而當時買了那雙限量款鞋子的人清清楚楚地出現在監控上。那個女孩子,曾經帶著純淨的笑容讓他檢查了她家的鞋櫃。
那時候,他們又怎麼會想到,女人買鞋不僅僅是買限量版,山寨版同樣也會買。
洛琛擰著眉看著監控里的人,半晌,淡淡地說道:「這個女的不可能是犯人。」
鄧世昌沒來由心頭一松,可面上卻仍然嚴肅地問道:「你如何斷定?」
洛琛往後靠了靠:「這個女孩子的體格不足以將人頭切下來。而且,當時案子的存檔我看過了,身手乾淨利落,絕對是職業殺手乾的。這個女的,嘖……做不了職業殺手。」
其實他想說監控里這個女的看著有點傻,要是真的是職業殺手行動上是很難磨滅掉一些習慣的。
艾茉莉走路從來很少看路,跌跌撞撞也是有的。總是穿著乾淨的衣服,手裡拎著的不是蛋糕就是鮮花。這樣的人,很難做殺手。
也許有的人會覺得,越是這樣越有可能是殺手啊,電影小說里不是常有麼。那終究是電影小說,而真正現實生活中人的習慣是很難更改的。
比如克勞德他們上了街,走路會下意識靠近建築物。到了一個地方會先確認路線和逃生口。哪怕吃個飯,也會下意識清點桌上有多少餐盤多少餐具。這些是浸淫在骨子裡的,如果不是刻意為之,很難改過來。
鄧世昌本能地不想相信那個乾淨的插畫師是殺手。能畫出那麼可愛畫冊的女孩子怎麼可能那樣冷漠地將人頭割下來。
「不過,或許,她是目擊證人。」洛琛提出了另一種說法。
畢竟很少有職業殺手會被目標扯住鞋落荒而逃的。
鄧世昌眼睛一亮,確實,按照當時的地理位置,艾茉莉的家是離案發現場最近的。或許就是半夜回家的時候無意中目擊了一切,可為了不讓在外圍打探消息的殺手知道自己是證人,就隱忍著什麼都沒說了。
做警察也是要有聯想能力的,這樣才能將沒頭沒尾的案子串聯在一起。
艾茉莉:……誰隱忍啊,那殺手都來砸我家玻璃了!
因為艾茉莉搬了家,而且還搬了有一陣子了,鄧世昌沒那麼快就能找到她。而且艾茉莉在警察局的登記也不是很完整。甚至國籍上寫的都是其他國家。
「鄧隊,這是不好處理的。倘若是外國人,他們是有權利不參與和不配合咱們破案的。」葉劍拉著一張苦瓜臉。
鄧世昌擰著眉,這事他不是不知道。人家明則保身的才什麼都沒說,他若是想讓艾茉莉說出口,就要承諾保護她周全才行。
可是,倘若對方果真是職業殺手,他又如何確保艾茉莉的安全呢?
「鄧隊,這位小姐任何前科都沒有,連闖紅燈的記錄都沒有,怎麼找啊?」葉劍真的要崩潰了。從沒想過老百姓老老實實的反而不好找。
鄧世昌捏著下巴,突然腦子裡靈光一閃。
一般下午的時候顧誠人是不在齒科中心坐鎮的。這幾天事情太多都摻和在一起了,對中心的人他一律口徑是出國放鬆去了,不但如此還特意準備了國外的禮物分給大家,圓滿地做到認證無證俱全。
所以當他打算中午直接去左家吃飯的時候,聽到有人找他,很是驚訝。
等到看到找他的人是鄧世昌的時候,更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刑偵大隊……鄧隊長?」還是生生地將艦長倆字給咽下去了,顧誠人滿臉驚訝地看著鄧世昌:「你找我?!」
見了個鬼的,是不是那幫找他麻煩的人的屍體找到了?那也不關他的事啊,他都不知道那三十多個人是怎麼死的,這幫警~察叔叔能知道才奇怪吧。
「顧醫生。」鄧世昌敏感地感覺到顧誠人的驚異,心裡也有些詫異。
叫顧醫生了,看來跟他沒啥太大關係了。顧誠人緩了口氣,笑了起來。
「鄧隊長找我有事?」
鄧世昌沉默了一下,拿出了艾茉莉的照片:「曾經你說過你是這個女孩子的主治醫師,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