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米娜目光四顧,以獨特的天賦手段感應,卻並沒有察覺到葉天凌的氣息和一絲痕跡,倒是略微放心了一些。
她美眸流轉著神性的光輝,沉吟了片刻才道:「恐怕,天凌帝子此時已經進入到大峽谷內部去了,未必還在此地。而這裡,我們想要進入大峽谷內部,還有些難,我們對於法陣的造詣,比他差得太多。」
莫拉深以為然,道:「所以,想要通過懸賞拿下天凌帝子,我反而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小。當然,這的確可以噁心一下人,古族做這樣的姿態,很明顯也是為了出一口氣而已。再者,到了這時候,真正為聖者軀殼動心的人,恐怕並不多吧?倒是那三顆聖級的丹藥,反而有些令人動心。」
林天炎冷笑一聲,道:「是令人動心,但好好想想也能明白,人家付出這樣的代價,這樣的丹藥,是容易到手的嗎?儘管天凌帝子表現出來檣櫓之末的狀態,但說句心裡話,我們在場的,誰有那個自信能拿下那般狀態下的天凌帝子?
當然,我也知道我們在場眾人並無與葉天凌帝子攖鋒之心。」
林天炎的說法,讓現場諸多天驕都沉默了起來。
是的,檣櫓之末又如何?
帝子就是帝子,古雲劫如此逆天強橫,古蒼玄天資縱橫,橫掃一方,在年輕一輩之中,幾乎不曾有敵手。
到頭來,又如何?
葉天凌還不是在他們眼皮底下,狂屠四大極道道祖!強勢斬殺葉司南!
若非是四大極道道祖在此,恐怕,古蒼玄和葉月妃不死也要被葉天凌最後那一擊打殘吧?!
這一點,顯然也並沒有什麼異議。
而且,在場的諸多天驕也非常清楚一件事在葬魂星域的時候,葉天凌多少次被認為是檣櫓之末,但是葉天凌有被打死嗎?甚至於有吃虧過嗎?
顯然沒有。
任何認為葉天凌處於檣櫓之末,想要踩上一腳的,最終都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這其中,不論是林天炎還是白長奕,那真是遭受過生死的教訓。
「所以,懸賞的話,讓他們懸賞好了,我們沒法干涉,卻也不需要去參與。至於這些聖者投影,他們有聖者前來,我們也有,也無需畏懼他們。該怎麼去奪取機緣,就去怎麼奪取。
神裔古族雖強,我們各方的勢力也不差。」
林天炎又道。
「天炎兄,你如今,竟是如此維護天凌帝子?倒是讓人有些難以置信。」
白長奕見林天炎如此,的確是有些驚訝。
畢竟,曾經多少算是敵人。
林天炎搖了搖頭,嘆了一聲,道:「人總是要成長的,不論是過去還是現在,真正算起來,天凌帝子並未得罪我什麼,反而是我曾經年少輕狂,要強勢壓人,最終吃了虧。
而若非是那一次的教訓,我也不可能真正的崛起,跟上天地同步的步伐,走到如今這一步。
像是今次的紛爭,實際上說起來,也並非是天凌帝子主動招惹起來的。
他們也都知道,天凌帝子的兩位紅顏被抓了,引出這一系列的因果……如果之前直接釋放,賠禮道歉什麼的,這一戰也未必能打得起來。
說到底,就是驕傲自大習慣了,太過於將強者為尊的規矩記在心中,而忘記了自己的實力……」
林天炎有許多感慨,同時,說這句話的時候,他也深深的看了白長奕一眼。
那眼神似乎在說:你好意思說我?你弟弟白長烯不是被打死了?也沒見你如何啊!
白長奕唏噓嘆息了一聲,他看懂了林天炎的眼神的意思,苦笑道:「我弟弟,已經不算是我弟弟了,這其中的因果很難說。再者,有些事情,不論是種族還是我,其實都是千叮嚀萬囑咐的,他卻依然不聽。落得這般結局,我又能如何?
我與其說過很多次,今後遭遇到葉天凌帝子這般人物,避其鋒芒;說過很多次,你的機緣還沒有真正到來,還沒有完成至尊級天驕的蛻變……他聽嗎?他沒聽,依然我行我素,我又能如何呢?
這片天地的法則變化,大家都知道,以這樣的心境和姿態,想要一路走下去,真的太難了。
雖然說,他如果真那樣走出來了,也的確可以踏入少年大帝的絕世天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