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們去看看陳木那邊的分頻直播吧,簡直了。】
【常清這邊也很哇塞,徐老闆還在念叨擊殺名單。】
「『性感母老鼠』,真的,這個id是我印象最深刻的,這是人類能夠想出來的字詞組合嗎?說什麼有些長得好看的人毫無審美,懷疑我家常清是個臉盲,我就問你,你後悔去年說的話嗎?!」
【後悔了後悔了!我替母老鼠後悔了,師父別念了!從任務開始到現在半個小時,你就沒停下來過!】
【母老鼠出來認錯吧。】
常清遞給徐景歌一瓶水,聽語氣已經擺爛了,「喝點,別說了。」
【就是,那片水又貴,單賣一瓶五塊,你再說下去,就你喝水了,我家常清飯都吃不上。】
徐景歌一口氣喝完半瓶,抬頭看到一個老版的「當」字,於是隨口一問:「掛著玩的?」
但是路過時往裡面一看,燈光微暗,左右兩側各擺放著一個高至天花板的柜子,上面的東西琳琅滿目,肉眼可見的古品,正中間一個拉長的玻璃櫃,後面一位約莫五十來歲的男人正坐在椅子上小憩,旁邊的收音機瞧著都有些年頭了。
「走,進去看看。」徐景歌興致勃勃。
常清沒阻攔,他知道徐景歌有收集古物的癖好,本地舉辦的拍賣會,有空都會去。
【我的哥,都啥時候了,還有心情看典當呢?】
【常清手裡還剩三十五塊。】
店老闆聽到敲門聲,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來人兩位,逆著光,開始瞧不清面容,但是一走近,就能發現個頂個的好,門口有高舉攝像的人,這片經常拍攝什麼綜藝啊廣告啊電影之類的,店老闆早就適應了,沒驚訝,只問道:「兩位看什麼?」
「我不看。」徐景歌說:「請您看看。」
說完,將常清腕上的銅錢掛飾取了下來。
老闆拿來眼鏡戴上,一接過臉色微微就變了,張口是一句:「您要當?」
徐景歌一聽就知道,對方看得懂。
「對,您看看怎麼個價格?」
老闆仔細翻看,幾分鐘後,摘下眼鏡說道:「確實是真的,但不知您懂不懂,這梅花銅幣,得一套才值錢。」
徐景歌心想當然,這是單獨剩出來的一個,放不進去,又有辟邪的說法,常清覺得挺好看,便紅繩一串掛在了腕上。
「嗯,您說說吧,多少?」
「距離現在也就六七十年。」老闆躊躇道:「而且只有一個,要我給價,三千八。」
老闆緊盯著徐景歌,然後聽到他說:「行。」
「真當?」
「當了!」
話音剛落,一個工作人員扶著門框進來,眼睛瞪老大。
徐景歌看到對方,靠著玻璃櫃輕輕一笑:「也沒說不讓來當鋪啊。」
是沒說啊,但是誰能想到你會來啊?!還有常清腕上那個銅錢,看著也就像廟宇里幾十塊一個求來保平安的,怎麼就梅花銅錢了?還三千八?
【好好好,不愧是當老闆的。】
【搞清楚,那是從常清腕上摘下來的好不?】
【雖然但是,拿去當了都不跟常清說一聲的嗎?】
收了現金出來,徐景歌直接把錢給常清,麥哥圍觀全程,想了想,從後面追來,半開玩笑地問常清:「這銅錢聽著還比較珍貴。」
何止,網友已經扒出來,當時的商行就弄了三十多套,後來被輾轉騰挪,好大一部分不知去向。
【突然不看好常清這對了,獨斷專行啊,常清肯定是很喜歡才戴身上,就這樣被當了?】
【可能事後贖回去?】
【有用嗎?也掩蓋不了危難時刻犧牲常清跟常清所有物的事實啊。】
「還行吧。」常清說:「他當時整理出來多著一個,隨手扔桌上,我擔心丟了,就串起來戴了。」
「我在家裡不放了七八套嗎?」徐景歌接道:「你喜歡串成項鍊戴。」
麥哥:「」
麥哥站在原地,麥哥陷入沉默,麥哥轉身就走,背影急促且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