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大儒站起來,看著棋盤滿面欣慰,李浩成這一手下的十分巧妙,不僅完美的截斷了對方的大龍,還成功的打散因為聖賢精神而重新匯聚的儒道意念,定下了這一局的勝負。
儒生起身朝李浩成作半師禮,語含真誠的道:「子靜棋力高絕,心胸寬廣,在下受教了,這局棋我收穫良多。」
李浩成趕忙起身回禮:「承讓,這對弈手談,本就是我等儒生互相切磋印證所學的手段,哪有誰教誨誰的說法?真說起來,這次占便宜的其實還是柳某。」
這話倒不是李浩成謙虛之言,這次手談別的不說,單單最後那一道聖賢精神玄妙無比,哪怕是眼前儒生自我感悟後,凝結的殘缺版本,對於李浩成的心理二學也是難得的補充。
畢竟李浩成書中的心理二學本身已經十分完善,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如何將其轉化為九洲人道秩序能夠接納的儒學,因此有一道聖賢精神作為道標,對於他的幫助不言而喻。
不過,這些事情外人不得而知,儒生也自以為李浩成是謙虛之語,心裡不由好感更盛,覺得對方是在給自己台階下。
二者互相吹捧一下後,就是又有一位儒生上前,這人一座華貴,顯然是世家子弟,倒也不客氣,在李浩成一聲「請」之後,落座在他對面,文氣凝聚指尖,化作棋子落下,隨即面露詫異之色。
李浩成笑而不語,同他對弈手談。
二者的儒道意念在棋盤天地當中快速碰撞,比起先前的儒生,眼前這一位雖然出身好了不少,但無論是學識還是意志都比先前的差一點,雖然同樣領悟了聖賢意志,但他領悟聖賢意志無論純度還是強度,都有所不及,宛如鏡花水月一般,虛幻不定,浮於表面。
輕易被李浩成鎮壓後,他還不依不饒,接連拿出數道聖賢意志針對李浩成。
「聖賢意志不是多才好!」李浩成嘆息一句後,反手把他主意拉入棋盤天地之中,讓他自己直面自己感悟的聖賢意志。
邊上隨他一起來的幾位儒生頓時大驚,想要上前,卻又被人拉住,他們轉頭看去,就見拉著他們的人,指了指上方諸位大儒。幾人互相看了看,嘆息的坐會原來的位置。
台上,李浩成將少年拉入棋盤天地之後,就是藉助棋盤之力,一邊解析這些聖賢精神,一般幫助儒生消化,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後,儒生的意志回歸本體,起身施半師禮後退下。
台下諸多學士十分驚訝,他們都看出了儒生氣勢的變化。
「奇怪,為什麼連續兩個和柳元宗下棋的人,氣息都有如此明顯的變化,無論是純度還是其他,比起原先都強大了不少,這棋盤倒地有什麼玄妙……」
「棋道雖然有些玄機,但甚少涉及到秩序大道,手談對弈更多的還是比拼心智意念,涉及到的理念,占據的比例並不大,這柳元宗的棋局卻能讓人氣息變化如此之大,顯然有聲獨到之處!」
「無論如何,這柳元宗是要聲名鵲起了。」
「他不是國都附近的人吧!柳元宗號稱四絕書生,輔佐蔡英大儒突破,後來有入士林,創立心理二學,在國都附近的名氣不小,只不過他名氣興起的時間有些短罷了!但,這次過後,他的名聲卻一定會流傳到大唐各地,甚至用不了多久,九洲都會有他的傳聞,當真是幸運啊!」
輕微的議論聲在交談的同時,又有一位儒生走了上去,同前面兩位一樣,都是中盤的時候,被因為儒道理念被李浩成擊潰而選擇中途認輸,他同樣在其中獲得了不少心理二學的精要,同樣是執半弟子禮退下。
李浩成拱手說了句「謙讓」,然後起身道:「按規矩,一樣題目只能守擂三次,我已經勝了三局,接下來我等就比畫,沒有限制,純粹以畫論道。」
李浩成一說完,大手一揮,一副虛幻的畫卷浮現在台上,開始揮筆作畫。
諸位學士互相看了看,就是有一位擅長畫道的人上前,同他一般憑空繪畫,最後二者畫卷碰撞,融為一副,雙方理念意念也是隨著畫卷的融合而互相碰撞,最終以李浩成心學融匯對方意念為結局。
場內除了先前三位儒生和林黛之外,其餘一些留心過心學的學士都是隱約猜到了李浩成的想法——他想要藉此傳播心理二學。以此作為基礎,他們頓時理解了李浩成一開始那柄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