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兩界山關的李浩成,同樣擺脫了後續的爭鬥,對於這位失去文氣的大儒,人文天地本土的學士十分可惜,九洲百家學宮也是比較關注,甚至還有一位屬於大唐王朝的儒家虛聖,神降到人文天地,想要幫助李浩成修復文氣。
但這個提議被李浩成拒絕,剛剛結束一天課程的李浩成,眼中閃爍著道道智慧的光輝,他望著虛聖問道:「過去沒有文氣之時,不一樣有大儒和聖賢?聖人又何必為了我虛耗力量?」
近乎虛幻的儒家虛聖望著李浩成,問道:「你就不怕死?」
「死亡很可怕嗎?」李浩成笑了笑,對於仙道修士而言,肉身的死亡從來不是結束,他反問道:「對於我等而言,什麼時候個人生死成了最重要的?儒家追求天下太平、人人君子,法家則希望法統天下、賞罰得當,墨家又追求……」
李浩成將自身對諸子百家的理解訴說一遍後,繼續道:「百家學說從來不是超脫之道,我等遲早是黃土一捧,若是能夠在短時間內完善學說,將其傳播出去?完善人道,又何必追求長久的壽元,要知道時間多了,欲望也就多了,人心也就難免駁雜,最後忘了自己最初的追求是什麼,本末倒置啊!」
說完,李浩成也是不在理會這位儒家虛聖,轉身去準備其餘的學習材料。
「可惜!可惜!」原本打算將李浩成徹底拉入大唐體系的虛聖嘆了口氣,他也是聽出李浩成話裡面的一些未盡之意,收回降臨人文天地的神念,回歸九洲天地。
李浩成笑了笑,繼續按照計劃,將自己的心理二學融入人文天地的體系當中,等到兩界山關的戰鬥結束之後,他又是隨著大部隊回到九洲。
原本回歸的學士會被接引到百家學宮接受表彰,但李浩成因為特殊情況,以及個人的意願,他不願前去,大唐百家學宮的人也沒有強制要求。
「老師,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林黛一看到李浩成的變化,大驚失色,她走上前,感受李浩成身上氣息的變化,豆大的眼淚不斷從她較好的面容上滑落。
李浩成笑著安慰道:「哭什麼?我雖然失去了文氣,但凝聚了文心,在學識上更進一步,這是一件好事。並且失去了文氣,我也不用再繼續糾結自己是繼續修行書道好,還是專注於心理二學好的問題,這又是一件好事。明明是兩件好事,怎麼到了你眼中就成了一件壞事?」
「可是…可是…」林黛帶著哭腔道:「老師你的壽元?你的修為!」
「凡人一百二十已經是天壽,你老師我就是現在離世,在凡人當中也是人瑞,你又有什麼好糾結的?至於修為,我等學習何時是為了超脫,人道秩序籠罩之下,我等同樣具有強大的力量,甚至現在我若是有心,一樣擁有超脫的可能。」
李浩成這話倒不是說謊,柳元宗這個人雖然是太陰峰安排設定的一個虛幻人物,但柳元宗除了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肉體之外,無論是父母、親情、血脈聯繫都是真實存在的,而根據李浩成計算,柳元宗年齡要比他本尊大不少。
同時,百家文心境的修士,每一個都有著強大的精神力量,只要他們願意轉修神魂道,可以再很短的時間內達到地仙境。
對於李浩成的安慰,林黛雖然還是無法理解,但她已經學會了接受事實,同時原本還有些天真懶散的她,也像是一夜之間長大了一樣,更加勤奮好學,瘋狂的吸取李浩成傳授的知識。
樂見其成的李浩成,一遍教授學生,一遍整理所學,接下來的一年多的時間,他都沒有離開過理心私塾。
不過李浩成沒有離開,不代表周圍沒有變化,因為他成就大儒境界,周圍的私塾和學院都是感受到威脅,或是自主退讓,或是選擇加入李浩成的理心私塾,雖然還有一些學院、私塾在哪裡堅持,但誰都看得出來,他們只是秋後螞蚱,掙扎不了多久。
『總算處理完了!』李浩成將手中紙筆放下,隨即取出一道當初雲婆婆贈送的天仙境靈符,一點神念分出,落在靈符之上,一個化身顯化而出,接著李浩成又是將避神幡交給這具化身。
『這麼一來,除非是在世聖賢級別的存在,否則虛聖也無法一眼看出我這化身的虛實了。』李浩成和化身簡單交流了兩句,離開了理心私塾。
離開理心私塾後,李浩成就是迴轉青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