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泉山兩百里外,一道璀璨的光輝划過,並且迅速縮小,最後跌落在地。
「咳咳。該死!」灰頭土臉的司星闌從地上爬起,咳嗽了幾聲,目光一轉,盯著懸掛在身邊的三陰寒月輪,氣憤道:「師妹,你是故意的吧!」
邱月華冰冷的聲音從寶輪中傳出:「我肉身已損,又接連施展數門秘法,哪還有那麼多餘力操控遁光方向?」
「哦?」司星闌眼中流過一絲絲異色,隨後好奇道:「那師妹你現在情況怎麼樣?師兄我這還有一瓶月露,若是師妹需要……」
「不需要!」司星闌話還沒說完,就見清冷的月光從寶輪上升起,遮掩住周圍並不強烈的日光,半透明的倩麗身影在寶輪上顯化而出,邱月華譏笑一聲,目光冰冷,聲音宛如萬古寒冰一般,不帶絲毫暖意:「師兄與其想著師妹我的傷勢,倒不如仔細想想怎麼對付李浩成,我們來青陽郡尋找的那東西,八成還在李浩成的手中,你是準備回去搬救兵,還是準備等他離開九泉山的時候去偷襲。」
「別給我提那個傢伙!」從入道以來,就從沒吃過這麼大虧的司星闌,有些氣急敗壞,但他怒吼一句後,立刻反應過來,緩和了一下神情,道:「師妹,我並不是有一朝你發火,畢竟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這麼多年來,共當風雨,對我而言你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們還是先來聊一聊你的傷勢,怎麼樣?」
邱月華心中冷笑,絲毫不可司星闌面子,直言道:「師兄,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又何必對我花言巧語?你不就是想要弄清楚我如今的情況,方便掠奪我的太陰根基嗎?」
「怎麼會?」司星闌嘴角露出明顯的笑容,他慢慢走進三陰寒月輪,用一種極其溫柔的語氣,道:「師妹你怎麼能這麼想我,畢竟我也是為了我們好,現在你我都傷了本源,犧牲一個,保全另一個才是最正確的選擇不是嗎?若是你不相信,師兄我願意以道心立誓,只要這次我能逃出去,必然度你來世重返仙道,你看怎麼樣?」
司星闌的聲音低沉悅耳,充滿魅惑的感覺,配上誠懇可信的神情,一般人恐怕立馬就相信了他,但邱月華同為兩儀府的人,又如何不知道司星闌此刻正在施展迷惑的道術。
「師兄以為我是傻子嗎?」邱月華聲音依舊冰冷,毫不動搖道:「你我從小一起長大,一起拜入兩儀仙府,一起從外門活下來,一起修成鬼仙,兩儀府的風氣你我都是心知肚明,說什麼度我來世重返仙道,根本就是為你自己提前備下一個擁有仙道根基的鼎爐吧!」
「既然師妹你不願意,那麼……」
話未說完,司星闌目光變得冰冷無比,一股熱浪從他身上升起,天靈之上赤焰升騰,虹霞繚繞,滾滾烈焰化作一隻大手,向著三陰寒月輪壓了下去,同時無數烈焰紋路在虛空浮現,封鎖邱月華可能逃遁的路線。
「師兄當真要如此?」邱月華陰神身上光華大放,晶晶瑩瑩的月光在其中瀰漫,水紋蕩漾,托著火焰大手,半透明的秀美容顏上布滿幽怨,聲音也是婉轉嬌柔種帶著淡淡的憂傷,讓人酥酥麻麻的,不禁心生憐惜。
當然,司星闌對此不言不語,只是不斷催動體內的法力,邱月華見狀,放下偽裝,冷聲道:「師兄我原本並不想這麼早動手,只是師兄執意如此,那就怪不得師妹我不留情面了。」
「噗!」司星闌張嘴噴出一口鮮血,面色蒼白的他低頭看了眼胸口逐漸升起的月光,他雙目瞪大,用手指著邱月華,咬牙切齒地罵道:「你竟然給我種下了蓮種?原來如此,你早就打著我的精元!我就是自毀,也不會留給你,想要借我的精元重生,妄想!」
「不用掙扎了。」
邱月華仰起玉顏,隨著司星闌胸口月光越發明亮,一朵若隱若現的蓮花緩緩綻放,不斷抽取司星闌的肉身元氣,除此之外,司星闌一身法力也是通過冥冥中的聯繫,倒灌入她的身體,原本虛幻的身影逐漸凝練。
邱月華看著司星闌,聲音清冷宛如深夜明月,高高在上:「師兄你我共事二十多年,你是什麼心性我還不了解?怎麼可能狠得下心,自毀丹田。」
「其實師兄你剛才所說,師妹我是認同的,不過比起犧牲我,師妹我更想犧牲的人是你,如你剛才所說,只要你乖乖上路,那我願意在此立下道誓言,必然度你來世重返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