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離國周邊諸國,三山國,吳越國,四方國,雪國,寒國,這五國之中,各有一座出產上等靈物的靈山。我要你以廣元的身份前去,混入那礦山之中,潛入地底,將那靈礦深處的礦母之精給我取來。你若能盡數取來,我便將這『畫』字門全部法門盡數傳你,依憑此道,日後也有你成就正果之時!」李玄指點著地圖上的五處地方,仔細說道。
姜同認真的點點頭,這五座靈礦,他也曾有耳聞,所出產靈物,皆是上等,因此那裡有金塔寺的築基修士看守,若是強攻,絕非易事,而暗中偷取的話,只要小心謀劃,倒也有幾分可能。不過,姜同想了想,開口說起來:「師兄,假扮廣元而去,這事倒是不難,只是有三個難點。」
李玄倒是不意外,示意他繼續說道:「一是這畫皮之法,能夠矇混過那築基修士?再者我等皆是修習魔氣,與那佛門法力迥然不同,即便是那築基修士看不出這畫皮的破綻,光是這法力屬性,便會露出馬腳。二是師弟並不精通山水之脈法,難以尋找那礦脈的源頭,便是尋到了,又如何穿過厚厚的山石靈礦,到達那礦脈的源頭,礦母之精所在?最後,便是師弟如何收容那礦母之精?師弟聽聞,不論何等礦母之精,皆沉重無比,只指頭大小一點,就有有千萬鈞之重!」
李玄卻是讚許的點點頭,看來所託非人。他張口一吐,九幽白骨幡飛出,拿在手裡一搖,便有丈許大。李玄又取出五塊色分五行的寶玉來,將那五塊寶玉拋入那九幽白骨幡內,他催動其中禁制,只聽其中吼聲陣陣,玄光飛散,不多時,就有五枚玉符飛出。李玄將這五枚玉符接住,拋給姜同,姜同趕緊接住。
「這五枚玉符,乃是我祭煉的五行寶符,其中各有一道五行本源之氣,待你尋到那礦母之精,將這玉符一貼,便能將其收入玉符之中,便可隨身攜帶。至於如何應付那築基修士的檢查,還有如何尋到礦母之精,這二物與你。」
李玄將九幽白骨幡收起,頭頂顯化一面寶幢,那寶幢散落佛光,凝成一朵朵金蓮。李玄取了九枚金蓮,遞於姜同道:「這金蓮,乃是我以精純佛門法力凝聚,你將這九朵金蓮融入丹田之中,自然便可以模仿出佛門法力氣息來,騙過那築基修士不難。」他又將一個巴掌大小的梭子給姜同,「這是遁地梭,雖只有十來層禁制,但是你在那礦山之中短距離遁地不成問題。」
姜同歡喜的將所有的東西收起,說道:「師兄放心,師弟此去必定將師兄所需之物盡數帶回!」姜同又嘿嘿一笑,問道:「師兄,你說那旁門有正果,不知這正果可能長生?」
李玄好笑道:「你這貪鄙之貨,怎可如此欺心!何為長生?非是渡過三災九難,徹悟胸中五氣,凝聚頂上三花,此時與天地同壽,方為長生!便是我白骨魔宗之中,這長生之術,亦是罕有,傳言只有仙界宗門之中,方才有這長生之術!這等正果,若是參悟透徹,亦能有成仙之基,便是如此,你都不曾滿意,你還要如何貪心才足?」
姜同尷尬一笑,縮縮脖子,趕緊辭了李玄就要走,不過李玄卻喚住他的腳步道:「你且莫急,我還有事要叮囑與你!」「師兄請說。」姜同認真聽著。
「俗語言『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這畫皮之法,雖然精妙,但畢竟只是旁門左道,你莫要因其妙法而心生懈怠,少說少做,莫要藉此橫生是非。最為重要一點,便是這一張畫皮,只可維持七日時間,七日過後,這人皮散發屍臭腐爛,便是你法門再精,也要露出馬腳!」
姜同將李玄說的話認真的記下,然後說道:「那師弟就告辭了!」李玄點點頭,由他去了。
等那姜同離開,李玄站在塔窗門前之前,遙望遠處風景,卻是此處獨美!他的嘴角,掛著一絲冷笑,雖然不能肯定是誰在算計與他,但是也脫離不了那幾個人罷了,不論是誰,想要用這五行仙門的無上築基之法拖住他,讓他攻伐這五國,爭奪礦山,但是,任是他們道高一尺,我也要魔高一丈!只要那礦母之精到手,再尋到其他的必須之物,不需攻伐各國,只在離國之中,他就能成就無上道基!想要算計他,那他還要謝謝他們將這等無上築基之法送到他的手上來呢!
到底是誰算計誰,不到最後一刻,誰能說定?
李玄看著遠方冷冷一笑,一直都是他算計別人,現在別人算計他,
第七十六章畫皮難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