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燈若不走,長齡先生便也留下。如今圓燈終於要離開大隊人馬趕往國都,長齡先生便與之一同前往,這可能是一種監督吧,也等於將瀚雄託付給了虎娃,同時留下的還有國君所賜的兵符。
國君的兵符賜給誰,是不能隨意轉交的,但那長齡先生的身份地位超然,有時可以不去在意這些,他告訴虎娃:「國君將兵符給我的時候,並沒有特意叮囑不能轉交。你既為君使,那麼便將兵符拿去,這支軍陣就由你來節制,什麼時候放他們回善川城,亦由你決定。」
長齡先生還以神念拜託了虎娃另一件事情,便是為瀚雄療傷,不論以什麼樣的神通妙法,總之儘量讓瀚雄以最好的方式康復。
虎娃先後出手調治國君後廩以及師兄夏卓的病症,其手段令長齡先生驚嘆不已,不佩服都不行。長齡本人就是一位煉藥施治的大行家,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虎娃的高明。他的修為雖在虎娃之上,但若給瀚雄療傷,真不如就請虎娃動手。
神醫彭鏗氏大人之名,絕非虛傳,且長齡先生對虎娃也絕對放心。
圓燈走了,而長齡門精銳弟子皆來到此處,更重要的是有虎娃身為君使、手持兵符在此,剩下的會良等人便翻不起什麼浪花來。長齡先生先前所忌憚的只是圓燈一人,兩位六境高手皆離去後,在場便無人是虎娃的對手。
長齡先生與虎娃一起走過幾千里的路,當然清楚這少年的本事與為人。
公子會良再怎麼用哀求的眼光看師尊,圓燈先生也無法理會了,他只得目送兩位高人飛天而去,剩下的人馬便由虎娃統領。由於車隊中有重傷昏迷的瀚雄,所以不可能快馬趕路,大家都在大路上不緊不慢的前行,按照這個速度。是不可能趕回去參加禪位大典了。
他們是往回走,也有人正迎面而來。午後不久,只見遠方煙塵揚起,到了近處,前方是一支衣甲鮮明的軍陣。虎娃率領的也是一支軍陣,可是與對方比起來,感覺就差得太遠了,簡直就像是一支臨時拼湊充數、剛剛拿起武器的烏合之眾。
雖然是一樣的衣甲、一樣的軍械、一樣的隊列,可是對面來的那支軍陣,自然就帶著一股威嚴的殺氣。數十人一齊走來的聲音。就像是一個巨人在路上踏出的腳步聲,無形間就令人覺得精氣神是那麼地振奮。
這應該是巴室國中最精銳的軍陣,其戰鬥力與精神面貌皆非一般城廓的守備軍陣能比;而率領軍陣者,也應該是一位久經沙場、殺氣騰騰的大將。
虎娃料得果然沒錯,遠遠地就聽有人喝道:「彭山禁地鎮守將軍北刀氏,奉命前來接應君使彭鏗氏大人,並押運與護送仲覽、會良一干人等。」
大隊軍陣行進,當然沒有輕車疾行更快,所以北刀氏來得比一眾長齡門弟子更晚。他所的接到國命。是押送仲覽,並護送會良。只不過他方才的話中,將押送和護送說到一塊了,也將仲覽和會良放在一起了。
多日來一直面色凝重的虎娃。終於露出了一絲淺笑,快步來到隊伍前面行禮道:「刀叔,我們又見面了!」
北刀氏向虎娃行了面見君使的禮節,然後笑道:「小路。你再叫刀叔,我可不敢當。我在武夫丘上是二長老的弟子,你往後得叫我師兄了。……你是君使。我亦奉君命而來,我們還是先辦正事吧。」
虎娃看了看北刀氏帶來的軍陣,又回頭看了看自己所率領的這支軍陣,當即下令讓善川城的守備軍陣原路返回,不必再繼續執行護送任務。這支軍陣本就是長齡先生以兵符臨時調動的,不可能長期離開善川城駐防別處,就算到了國都也得立即返回,虎娃便讓他們提前走了。
圓燈先生已離去,如今善川城的那支軍陣也走了,十二名長齡門精銳弟子護衛在瀚雄的馬車周圍,北刀氏又下令,讓屬下軍士接管了押送仲覽等人犯的任務,將所有人都裹挾在軍陣之中。
公子會良有些忐忑的與北刀氏見禮道:「大將軍,仲覽、辰南等是我拿下的人犯,由我的親隨衛隊繼續押送即可。換了不熟悉的軍士,難免再生枝節。」
北刀氏卻板著臉道:「那可不行,我接到的命令就是將有關人等全須全尾都送到國都,只有我屬下的軍士來辦,才能令我放心。我不僅要押送仲覽,還要護送你呢!為了不讓你在路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