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這灰白色的藥末,以元神感其物性,食之能令人迷離恍惚,下蠱者說什麼可能就會聽什麼吧,這也許就是聽話蠱。至於這淡粉色的藥末,食之能令人興奮舒暢,甚至還有些許催情之效,但是這藥方不全。」
嘰咕好奇地問道:「怎麼不全呢?」
太乙解釋道:「這只是我根據物性推導出的效用,實際上誰要真把它吃了,初時身心舒適,但過後不久便會覺得噁心難受,只有在聞到某種氣息時,才會重新感到興奮舒暢。
若有女子讓男子吃了這種蠱藥,再在身上帶著某種東西散發出特有的氣息,自能令那男子願意聽話,看來它也是聽話蠱。」
虎娃:「能確定其效用以及煉製之法嗎?」
太乙:「僅憑感應,我也只能大致分辨出這麼多。想要搞清楚其確切的效用,最好親自嘗一嘗。但若不知秘方,很難按照原樣煉製出這種蠱,倒可以用別的辦法模擬出類似的效用。」
嘰咕興奮地說道:「好好好,我來嘗!」
侯岡搖頭道:「你還是算了吧,先讓太乙試試。以他的神木原身、化境修為,倒也無懼區區蠱毒。」
嘰咕:「難道以我的修為,就怕了這些蠱毒嗎?」
虎娃:「你倒是可能不怕,但你吃下去有用嗎?能分辨出其確切的效用以及煉製手法嗎?」
嘰咕有些泄氣道:「哦,那還是讓太乙先來吧!」
太乙取了指甲縫那麼一小撮灰白色的藥末,就以桌上放的清水送服,閉目凝神片刻,好像是覺得不過癮或者是藥力不足,又取了雙倍的份量服下,過了一會兒才沉吟道:「這裡面的東西,的確有各種毒蟲,而且發生了異變,但也加了別的料。
比如我就能分辨出一種菌類。此菌在巴原西荒中也有,若生食會中毒,恍惚間會出現種種幻覺,甚至會感覺神魂離體而出隨風飄飛。普通人若服用過量。恐怕就醒不過來了,最終將口吐白沫而亡,而這蠱藥中居然有成分能解其毒性。
此菌可能是餵養毒蟲所用,也可能是晾乾磨成粉後,添加到這藥末中的。此蠱藥若少量服用。確實可使人神智恍惚,當別人說話時,就似腦海深處的冥冥之音。嗯,別看直接這麼聞著有點腥,但如果用做調料加在肉湯里,可使湯味更鮮美……」
嘰咕:「你是不是吃饞了呀,要不要再給你弄點肉湯?」
太乙:「我這不是想將其效用儘量分辨清晰嘛!」說著話又取出那淡粉色的藥末服用少許,閉目凝神片刻後,又睜開眼睛道,「此蠱方不全。服用後會使人心情舒暢、自覺精力充沛甚感愉悅,但是再過一段時間,又會頭暈目眩、噁心難受。
這是正常反應,若是挺過去、藥性消了,也就沒事了。可是在藥力發作感到難受之時,若聞到一種特別的對應氣息,又會覺得歡暢莫名,身體的反應會使心中暗生慾念。若如此反覆數次,甚至數月經年之後,恐怕就離不開那帶著特有氣息之人了。甚至無須再繼續用蠱。」
侯岡點頭道:「可能將這兩種藥末合用,再添加缺失之物,才是完整的聽話蠱。既是婦人之蠱,若用得巧妙。真可以讓男人聽話啊!竟有人想拿這種東西來對付我們,且不說我等會不會中蠱,就算中了蠱,他們又怎麼解決後患?」
虎娃嘆道:「部族野民,哪能想得那麼長遠,他們是被嚇著了心裡發慌。所以想到把我等先控制起來再說。卻也不看看我們侯岡大人的形容服飾,必是來自中華大部的貴人,若是無故失蹤,想必定會有人來尋,很容易就查出破綻。
但在很多情況下,如此偏遠之地,偶爾路過之人因此留在了村寨中,外人難知其行蹤,也不可能再找來。」
太乙又補充道:「其煉製手法,應該就是催生毒蟲變異而得蠱,想成功卻很難。我雖不知其秘方,但分析其效用,也能煉製出類似的靈藥……」
虎娃搖了搖頭道:「以你的修為,煉製類似的靈藥並不難,若想對付什麼人也根本用不著這種手段,隨手施法即可。但你別忘了這些蠱藥是村寨中的普通婦人所煉製,也算手段非常了。若是其他修士服之,又會有什麼後果?」
太乙分析道:「這淡粉色的蠱藥,二境修為服之亦有感覺,但可緩緩自行
022、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