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
牛有德經歷數次大劫而存活下來,城府之深和心思之毒,非同一般,兩句話就讓李大秋成為了眾人的焦點。
洗髓宗所有弟子全部看向了李大秋。
李大秋蹙眉,卻依舊心平氣和的道:「是一個黑衣人打暈了我,可能是他搶走了太上老祖的石鼎!」
「黑衣人?黑衣人在哪裡?掌門您可安好?有沒有受傷?」
牛有德裝作一臉關心的問道。
李大秋搖頭。
牛有德立刻嘟囔道:「奇怪,黑衣人不殺人,只拿寶鼎,現在的大荒,這麼安全了嗎?或者說,掌門認識那黑衣人?」
此言誅心。
所有的弟子,一下子目光怪異起來。
再聯想到這些日子,李大秋經常摩挲著石鼎滿眼都是火熱和喜歡之色,現在鼎丟了,太巧合了。
「難道,真的是掌門拿走了寶鼎?」
「難說啊,掌門的確很喜歡太上老祖的那寶鼎,也不是沒有可能。」
「掌門是這種人嗎?......」
弟子們竊竊私語起來。
李大秋氣急,他總算理解二師弟魏春桂為何要砍掉這個牛有德一隻耳朵了。
此人,的確夠毒。
他正要說話,卻見劉有福從弟子中走了出來,大聲道:「我相信掌門,掌門若是真心想要太上老祖的這個寶鼎,大可直接向太上老祖索求,何必行此齷齪之事。」
「掌門是太上老祖最看重的弟子。」
「這一個多月來,掌門帶著我們在大荒歷練,你們有多少人都被掌門救過命。」
「你的胳膊斷了,是不是掌門幫你止血療傷的?你被凶獸叼去了,是不是掌門拼死把你從凶獸嘴裡救回來的?還有你......對,別看了,說的就是你。
「你的第三條腿被毒蛇咬斷了,毒血入體,是不是掌門用嘴一口一口給你把毒吸出來的?......」
巴拉巴拉巴拉......
劉有福站在李大秋的前面,點指著眾弟子,舉例論證,為李大秋洗白,有一種揮斥方遒點指江山的霸氣。
他嘴裡吐沫星子亂飛,濺到了前面一個女弟子的可愛的鼻尖上。
這個女弟子毫不介意,她滿眼崇拜的望著劉有福,可愛的小舌頭像血蛇一樣掃出,快速的將鼻尖上的吐沫星子舔進了嘴裡,順便舔了下紅潤的嘴唇,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
李大秋看著身前為自己辯解洗白的劉有福,心中一陣感動和欣慰。
忽然覺得自己這些年,沒有白在洗髓宗做掌門,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這個劉有福,好人啊,可惜老魔頭要被聖地鎮壓了,洗髓宗也要完蛋了,否則,我提拔他做洗髓宗的第一長老!」
李大秋心中感慨。
弟子中,牛有德恨得壓根兒痒痒,眼神像刀子一樣凌厲。
可看到大部分弟子都已經站在了李大秋那邊,他當即大聲道:「我支持劉有福師弟的說法,掌門高風亮節,為人正直大度,豈會做偷盜之事。」
「剛才是我說錯話了,對不起,掌門,我向您道歉,認錯。」
說著話,抽出割鹿刀,用刀背「啪啪啪」的抽自己的臉。
瞬間打得臉都腫了,一顆牙齒都飛了,嘴裡鮮血直流。
眾弟子看的心疼,急忙拉住了牛有德。
劉有福也上前說道:「牛師兄,不怪你,你心直口快,為人如刀,現在誤會解開了,可不要傷了自己啊!」
「依我看,肯定是那黑衣人偷走了太上老祖的寶鼎。」
眾弟子點頭稱是,紛紛都說牛師兄明察秋毫,心直口快,敢作敢當,是個真漢子。
李大秋看到了這一幕,眼神微眯,袖子裡的拳頭不由自主的緊握在了一起。
這個牛有德,手腕驚人啊!
「不過,那又如何?」
「三天以後,老魔頭被鎮壓,洗髓宗完蛋,到時候,我第一個宰了你!」
李大秋心中發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