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助精血所提供的能量,蘇牧進入岔道沒多遠,就坐在地上修煉起來,他期盼自己的身體能適應這裡的酸性腐蝕,否則春芽刀就只能作為夢想,繼續放在這裡接灰了。
第一顆精血的能量消耗完畢後,皮膚再次消融,全身冒血,身體漸漸變冷,精血起效快,蘇牧一直挨到了即將昏迷的前一刻,才吃下第二粒精血。
第二粒精血提供的能量,消耗的時間明顯比第一粒要長得多,這說明毒霧對身體造成的傷害變輕了,換句話說,是身體對毒霧的適應性增加了。
接著是第三粒、第四粒……
怪蟲排出來的毒霧傷害巨大,四顆精血提供的大量能量,僅僅讓蘇牧在洞裡呆了一整天的時間,蘇牧的鮮血一層層的疊加起來,甚至形成了一層殼,最後一粒精血消耗得差不多時,他破開血殼回到了洞外。
…………
血人果然是蘇牧,三族影武紛紛收回自己的影魂,咂著嘴看向蘇牧,議論紛紛,這傢伙哪裡還有個人樣?承受不住出來就是了,幹嘛這麼作賤自己?
嘴裡這樣說著,心中卻十分佩服蘇牧的毅力,不作賤自己,他又怎麼可能一個月升到焠體四階?
蘇牧圍著塊遮羞布,若有所思的看著阿秋編草裙,若再有四顆精血,他說不定能直接升到焠體五階,到時候皮膚就沒那麼容易被腐蝕了。
焠體五階叫披荊,喻意是皮膚像是披上了堅韌的荊棘,不易受傷,實際上到了披荊階,強化最多的骨頭,其次是內臟,再次是肌肉,皮膚反而是強化最少的。
既然現在沒辦法升到披荊,為什麼不真的披荊呢?就算還是抵禦不住毒霧的侵蝕,也要比布料好得多吧?而且再稍微處理一下的話,不就有自己的生化服了麼?
&家,我要回家!」想到這裡,蘇牧有些興奮的站起來宣布道。
桌子打翻了將近一半,滿地稀爛的食物,今天的宴會大概也開不下去了,不如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收拾一下明天再聚。
任長老聽到了蘇牧的話,笑眯眯的走過來,十分慈祥、親切的說道:「回去吧,回去好好洗洗,一把普普通通的刀,不要也罷,回頭我叫人打把鋼火極好的給你送來。」
&蘇牧一楞,笑道:「這下尷尬了,我不是不要了,是打算明天再來。」
任長老也楞了一下,笑容凝在臉上,比哭要難看:「你都這樣了,還來做什麼?非要送死的話,幹嘛不挑個沒那麼痛苦的方法?」
蘇牧嘿嘿一笑:「明天我換件牢固點的衣服來,應該能成,正好又是中秋,我拿了春芽刀,心裡美滋滋的賞花賞月賞秋不香,多愉快啊!」
一旁認真編草裙的阿秋聽到自己的外號,張著嘴抬起頭來,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
聽說蘇牧明天還要進祖祠,眾人都覺得不可思議,不少女性到現在都不敢直視蘇牧,開始考慮明天請病假的問題。
…………
穿著草裙,到池塘里洗盡了身上的血污,蘇牧抱著一大捆柳枝回到村里,找來桶菜油,挨家挨戶討蠟燭去了。
村里人都知道了蘇牧的計劃,立即組織起來,分工合作,很快就編出一套柳條裝來,連頭罩帶鞋子,編完後還覺得不過癮,於是村子周圍的柳樹都糟了殃,倒是讓村里多出來很多編織品。
蘇牧把他們「生化服」泡在油里,往床上一躺就人事不省了,醒來後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又開始發動村民給柳條裝塗蠟。
條件有限,蠟燭融出來的蠟不可能有太好的附著效果,冷卻後就變成硬塊了,不過能把柳條之間的縫隙填上也是件好事,試穿之後,蘇牧又把關節部位改造了一下,用浸了油塗了蠟的布料代替,這樣就不影響活動了。
來到灌灌村已經是中午時分,因為是過節,這天的食物也格外豐盛,吃飽喝足後,蘇牧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穿上了他的柳條裝,背著同樣由柳條編成的背簍,再次走進了山洞。
背簍里裝的都是食物和酒,密封性比柳條衣還要好得多,實在餓得不行就打開來一次吃盡——如果背簍和裡面的食物沒有被蝕壞的話。
輕車熟路的選擇了「此路不通」那條道,蘇牧不再多作停留,以最快的速度往裡面沖,沿途看到了不少因腐蝕而失效的陷阱,然後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