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魔司突然起風了。
那雙裸露出來的白骨雙腿也詭異的出現了裂縫,然後越來越大。
等到最後,轟然倒塌。
魔軀的上半身以不可想像的速度回到了地面,摩擦著廢墟里的深洞,濺起無數煙塵。
離元悶哼一聲,抬起雙手掩蓋臉面,急速的撤退。
洛天行等人更加狼狽,身體接連被擊中,紛紛吐血倒在地面。
一道憤怒的吼聲響徹雲霄。
從高空,到深洞。
如同雷電一般,最後回到在空虛的地底。
前一刻的魔軀就像是布偶,被一雙巨手抓住,然後用力的扭曲拉扯。
然後,那雙手鬆了開來。
那隻布偶,就是玄武。
那雙手的主人,只有有數的幾個人才知道是誰。
阿狸抬起貓爪,遮住自己的眼睛,不忍看與自己同階的神獸被人當成布偶一樣拿捏。
那畫面。
太過於悽慘。
…
魔軀從天而降。
失去控制的它自然無法再次回到地底。
鎮魔司周圍的街道被它巨大的身軀咋成了平地。
轟隆。
震耳欲聾的響聲傳到了整個長安城,每個百姓的耳邊如同響起了驚雷。
片刻間就有許多百姓昏迷了過去。
長安城迎來了最為猛烈的一次地龍翻身,無數建築頃刻倒塌。
過了許久。
塵埃散去。
鎮魔司官員與羽林衛早就退到了極遠的地方,但依舊收到了波及。
站在最前方的離元渾身滿是泥漿,額頭滲出殷紅血跡。
連通虛境強者都如此的狼狽不堪,可以想像,這一次魔軀撞擊地面,有多麼大的威力。
前些年,有人在懸空寺看到佛陀神像倒塌,也沒有像今日這樣令人心悸。
離元再次回到鎮魔司的廢墟中,望向魔獄所在的位置。
幾個極深的大坑散落在地面上,坑裡面滿是誰,如同一汪汪水池。
裡面充滿了暴虐的氣息,常人根本難以靠近。
池水中隱約能夠看到一道道魔物沸騰,翻滾,然後又沉淪下去。
魔獄鎮壓的自然是魔軀。
這裡自然滿是魔物。
在地底深處十數里的地方,伸手不見五指。
但前方卻詭異的出現了一絲亮光。
那抹光亮在深淵的旁邊,在極為遙遠的冥河旁,點亮了流淌的河水。
罡風吹拂著魔君的長袍,獵獵作響。
曾經如墨的戰袍,不知道何時滿是鮮血。
他的身形不高,也不矮,面容也很平常,但氣度,卻極為莊嚴,如同天上君王。
魔君靜靜的望著冥河,那邊便是它出生的地方。
他看得很投入。
每個人都嚮往回到兒時的故鄉。
魔也一樣。
哪怕祂這般已經超脫了天地的存在,也依然會有這種思鄉的情緒。
這種情緒,讓它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冥河的對岸。
於是,魔君化為了一座橋,連接在了冥河之上。
無數恐怖的河水正在沖刷著橋身,使得堅固的橋身搖搖欲墜。
不知道過了多久,河水的翻騰逐漸平息,冥河的兩旁掉落了無數的碎石。
魔君有些不舍的望向了冥河對岸。轉身望向了這方。
此時的玄武渾身是血,衣衫襤褸,看著極為的淒涼。
看著魔君,老者的表情有些驚訝,問道:「你真的,出來了?」
魔君笑道:「是。」
老者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沉默不語。
然後,他突然有大笑起來,說道:「出來了又如何,那只不過是從一個牢籠進入另一個牢籠罷了。」
魔君認真說道:「那不一樣。」
「我在你的腹中多長了九千年,與天地隔絕,日夜被你的真火灼燒,數
第二百五十章 強者被阻攔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