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整個過程中，看似莫陽如同一具屍體，一動不動，甚至都不曾睜開眼睛，但這裡所發生的一切他一清二楚，因為一切都是他在主導。
真如他猜測那般，以魂力融入荒古棋盤中，在某種程度上可以將荒古棋盤的力量喚醒。
但他所付出的代價也是極其慘重的！
以他如今的修為，使用這種劍走偏鋒的方式，殺敵也是在殺己。
他的魂力差點被荒古棋盤迸發出來的力量摧毀，雖然他成功化解了段家此次圍殺，不過自身也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創傷，魂力受損很嚴重，哪怕他極力掩飾，但那慘白的臉色已經說明了他如今的狀態。
眼前這白衣女子似乎想趁機奪走荒古棋盤，剛才白衣女子靠近，幾度打量，似乎確定他隕落後，才上前打算搜身，他迫不得已睜開眼睛。
而白衣女子也是一陣驚愕，看著突然甦醒的莫陽，她被嚇得不輕，似乎因為自己的意圖被莫陽一語道破，一時間，她臉上竟然浮起一絲尷尬之色。
隨即莫陽緩緩起身，從他的行動看上去，之前施展那等蓋世殺招，似乎對他並沒有造成太大影響。
「你走吧，今天要殺的人已經夠了，我不想殺你！」
莫陽目光掃了白衣女子一眼，平靜的開口道。
白衣女子兩道秀眉微微蹙起，目光不斷在莫陽身上掃視，似乎想看清楚莫陽的虛實。
只是她並未退走，沉默了幾息，隨後她嘴角浮起一絲冷笑，開口道：「古人有云，鷸蚌相爭，漁人得利！」
說到這裡，她盯著莫陽，臉上的笑意更加濃烈，道：「你看我像不像古人口中那個漁人？」
「說出這句話，你倒是真像一個愚人，你不過大聖境巔峰，要殺你，比殺一個段家強者要簡單得多，哪怕你身上有強者留下的保命手段！」莫陽面色不改，開口說道。
他話語中帶著幾分寒意，眼眸中亦是有殺機在浮動。
「我不得不承認，你確實讓我吃驚，六位天聖，竟然有四位隕落，那等戰果，你足矣在年輕一輩中稱尊，但那樣的手段你還能繼續施展嗎？」白衣女子當即冷笑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之前是將魂力融入了那塊古棋盤中，將棋盤的力量徹底激發出來，但你應該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吧！」
「你能僥倖活命已經超出了我的預料，你若還有戰力，那兩位重傷垂死的段家強者就不可能逃走，畢竟殺了四人，似乎多殺兩人也沒什麼了！」
白衣女子緩緩踱步而來，同時一邊開口。
她語氣很篤定，讓莫陽都心中一凜，因為白衣女子所說的是事實。
而白衣女子並未就此打住，她接著開口道：「你如今不過是強裝鎮定，你真以為我看不出你已是強弩之末了嗎？」
「我此次前來，並非要殺你，只是想和你切磋一場，不過如今看來是切磋不成了，但我總不能白來一趟吧！」白衣女子的意圖被莫陽道破之後，她似乎也沒有打算隱藏，竟然直接說了出來。
莫陽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金色的血液不斷從他嘴角溢出，他抬手擦了擦，而後開口道：「妞，哪怕我將棋盤給你，你敢要嗎？」
「而且就算我到了強弩之末，那又如何？」
「你信不信我一樣可以殺你！」
看著莫陽面露殺機，白衣女子秀眉微蹙，並未直接回應，而是再度掃視了莫陽一圈。
看著莫陽此時的神色，她心中也在斟酌，她有些懷疑，莫陽身上是否還有其他殺手鐧。
因為到現在為止，她對莫陽的了解都不多，很多只是聽到了修煉界中的傳聞，莫陽能在絕境中反殺四位天聖境強者，再重創兩人，如今恐怕也不會坐以待斃。
莫陽此時輕咳了幾聲，嘴角再度流出一道血跡。
他拍了拍身上的衣袍，隨後朝白衣女子走了幾步，開口道：「之前我就說過，我與你無冤無仇，但若是你執意招惹我，就算你身後的勢力再強，我也會想方設法斬了你！」
莫陽知道眼前這白衣女子並不是什麼善茬，他也清楚他此時的狀態，如今的他所表現出來的一切，確實都是強行支撐。
第911章 現在還來得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