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你父親的事情麼?如果你想知道,這場戰鬥之後,我會將你父親的情況告訴你。」
吳煙寧望著臉色大變的白陽,眼中忽然閃過一絲心疼和柔軟,伸手在白陽臉上摸了摸。
本來白陽很不習慣的想要躲閃,因為他不適應這種肢體上的接觸,尤其是如此親昵又慈愛的撫摸。
可是他躲閃了一半,就看到吳煙寧那複雜的眼神,心裡忽然有種極其古怪的感覺,讓他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吳煙寧嘆了口氣說道:「你是個苦命的孩子,可你不要怪你的父親,更不要怪你的母親。他們兩個為了你,已經做出了最大的犧牲,雖然他們不能給你像是正常少年一樣的家和親情,更沒有讓你在父母的羽翼之下成長,我知道你心裡有股憤懣難平,但你仍然不能怪他們。」
「因為你是他們的孩子,你生來需要背負的這些,不是他們強加給你的,而是連他們都無法抗拒的那些人。」吳煙寧眼神微寒,收回了手,輕聲道:「如果你能夠在這場會武中一名驚人,我相信此行你定會有所收穫。」
白陽嘴唇動了動,看著吳煙寧那神采漸失的眼眸,突然心裡有些發酸。
這一番話,說出了他十多年來的辛酸,道破了他這些年的苦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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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奇山宗的大力主持之下,這場三陸會武的規模,也是漸漸顯露了出來。
尤其是那座足以容納下近十萬人的巨大廣場上,幾座高石擂台一夜之間憑空立起,在那廣場上更是添了幾分孤傲。
秋平凡看著這第一場比試的擂場,笑道:「如今各宗各派也算是聚集了,以往那種客套式的開會,今年便免了。算算時間,再有幾個時辰,就可以開始第一場比試了,不過這畢竟是三塊大陸共同期盼的一次盛會,切記要辦的妥當一點,風光一點,也好讓那些隨行而來的宗主們感到有面子嗎!」
站在他身邊的青衣長老聽到這話,嘴裡雖然說了聲是,臉上卻是露出了恰到好處的棄嫌之色,腹誹著想,如果不是秋平凡阻止大張旗鼓的舉辦什麼賽前節目,這場舉目共注的三陸會武,怎會落得如此寒酸的一副畫面?
好在那些來自三塊大陸的弟子們陸續來到廣場上,按照早已分配好的區域,將這巨大無比的廣場漸漸占滿,才沒出現那種空無一人的冷清情況。
「呵呵,秋宗主,久違了啊。」
突然間,一個老者從天而降,在秋平凡身前十丈外停下,拱了拱手,大步走來。
秋平凡回以笑容,負手而立,盡顯天下第一宗的氣度和傲然。
不為別地,只為這老者是排行在奇山宗與神宗之後的宗門長老,無情宗權天心。
「權長老,確實久違了。」秋平凡淡笑了一聲,語氣雖沒有多麼熱情,但也不會顯得冷漠。
權天心向前走了兩步,在矮秋平凡半個身位的地方停下,轉身看向那巨大的廣場,讚嘆道:「奇山宗不愧是天下第一宗,行事之快,讓我們這些老傢伙看了真是羞愧至極,羞愧至極啊。」
這話裡有話的意味,使青衣長老略微揚眉,似要說話,不過秋平凡袍袖一盪,輕拂在他身上,將青衣長老阻退半步,旋即微笑道:「權長老,這天下早就不是論資排輩,年紀大便聲音響的時代了。老骨頭,遲早都要退,就算是天下第一的陸狂人,他也未必沒有服老認輸的一天,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權天心臉色幾變,提到陸狂人,他可不敢妄加評價。
因為他不是天下第三,更不是奇山宗的宗主。
秋平凡有資格這麼說,用以暗諷,但他權天心一旦說了,恐怕都無法活著離開奇山宗。
「哎,這些家常閒話,我們有的是時間聊,何必要現在說呢?」秋平凡伸手拍了拍權天心的肩膀,這一掌之下,直接將全天心的臉色拍得慘白,再次意識到自己與這位天下第三的強者究竟有多少差距。
他們的宗門是天下第三,但是,秋平凡卻是真正的天下第三。
第三對第三,權天心不認為自己有任何勝算。
所以他很老實的收起了那最後一點小心思,尷尬的笑了笑,應和秋平凡的話。
沒過多久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