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地元強者暴跳如雷,想要同歸於盡,那麼結果必然是不消說的。
但白陽就在牟天賜面前,眼睜睜看著他撲向了那名攬月閣女弟子,又怎麼可能不去阻止?
就見他一劍寒光生起,如同閃電般划過了牟天賜的手腕,那鋒銳寒芒竟是直接將牟天賜的手腕齊根砍斷,鮮血噴發而出,灑了那女弟子一臉。
後者也是反應過來,見牟天賜居然狗急跳牆想要拉著自己一起去死,心裡又怒又恨,運轉真氣,竟也是一招攬月閣至強招式出手,無數星芒劈頭蓋臉打在了牟天賜的身上,若是平常自然造成不了多大的傷害,但現在牟天賜心中怒急,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再加上手腕傳來鑽心劇痛,竟是被其招式所傷,心脈再受一道傷痕。
牟天賜跌落在地,渾身塵土,再不複方才那般的盛氣凌人,此時此刻就好像是一條無家可歸的死狗,就連剛剛還對他無比尊敬的同門師妹,也都一副鄙夷眼光在看著他。
「好,你們都很好,白陽,你贏了,我任你處置!」
牟天賜重瞳中,閃過一絲異彩,想起了某些關於白陽的傳聞,他乾脆冷笑一聲,反其道而行,以為白陽不會殺了自己。
但接下來他就感覺到胸口一陣劇痛,白陽竟是毫不猶豫的一劍刺入了他的胸膛,順著那冰冷的劍鋒,一道致命殺意,將他的心臟絞了個粉碎。
如此重的傷勢,哪怕他是地元境強者也根本沒有任何存活下來的可能,心臟破碎,當今世上除了武尊以上的高手才能保存自身生機不損,但地元境尚未有此回天之能。
牟天賜眼裡充滿了不可置信的光芒,盯著白陽,滿眼都是不甘,似乎不明白為什麼白陽會如此乾淨利落的一劍殺了自己。
白陽抽出青天雪落劍,淡淡道:「你錯就錯在不該用我的同門來做威脅,如果你只是想要對付我,今日或許你還能保留一條性命,但你既然有了這種危險的想法,我斷然不會留你。」
牟天賜張了張嘴,噴出一口.含著心臟碎片的烏黑血液,不甘的苦笑了兩聲後,倒地身亡。
攬月閣最強的大弟子,也是攬月閣一直留到了最後,想要在這三陸會武中取得一個好成績的王牌,如今竟就這樣死不瞑目,化做絕望沼澤外的一縷孤魂。
周圍那些弟子看到牟天賜真的咽氣身亡,不禁有些唏噓之意,感嘆如此強大的存在,竟也會在頃刻間失去性命。
生死面前,一切強者都是平等的,哪怕牟天賜晉入地元境,被擊敗以後一劍刺入心臟,同樣還是要一命嗚呼。
「乾的漂亮,殺伐果斷,這才是一個有手腕的人應該具備的素質。」
就在場中一陣詭異沉默的時候,一個平靜的嗓音,忽然響起,同時還伴隨著輕拍巴掌的聲響,眾人循聲望去,發現來者居然是本次武神塔之爭中始終都沒有露面的無情宗大師兄,也就是此番四名地元強者之一,花別情!
花別情雖生得一副少年模樣,但是他的出現,就給在場每一個人,帶來了極為壓抑的感覺。
那是一種面臨死亡時才會有的壓抑感,花別情修煉特殊功法,也曾在與唐夢星的對戰時展現過那漫天蓋地的恐怖死氣,證明他的能力,或者說是真氣屬性,是最接近死亡的一種力量。
而他的出現,更是讓場中的情勢有些琢磨不透。
本來白陽將牟天賜殺死,全場之中他的實力最強,自然有資格做很多事情,但是花別情出現以後,隱隱有一種制衡白陽的意思,也令得那些本來已經做好了某種打算的弟子開始舉棋不定。
白陽當然不會去管那些人到底在想什麼,他看著花別情慢慢走來,感覺到他並無敵意,便也笑了笑,道:「讓花師兄見笑了。」
花別情擺了擺手,「過多的客套就是虛偽,牟天賜雖然性格扭曲,但他的力量讓我也為之忌憚,你既然能夠輕易將他擊敗,那說明你已經有了和我平等對話的資格。」
「這次武神塔之行,我看到了很多遠古強者的痕跡,甚至在剛才還有許多道古強者的氣息縱入天空,最後消失在這絕望沼澤的深處。我想,你也應該察覺到了,對吧。」
花別情沒有客套與囉唆,直接開門見山道:「這次武神塔中,我們各大宗門四名地元境強者里,我認為唯一有可能與我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