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兩天左右,白陽體內的傷勢已經盡數痊癒,臉色也恢復了平常,不過他仍然沒有離開這洞窟,而是跟竹遠遠躲在此地,不知在躲著什麼。
竹遠遠每次問起,白陽都避而不答,出於對他的相信,竹遠遠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倒是繼續每日探查洞窟周圍到底有沒有危險。
絕望沼澤的地勢險要,這處山峽只進不出,也就是說,除了他們來時的路,便再也沒有其他的出口,如果那巫君一族的族人想要追殺他們,只需要堵住山峽唯一的入口,他們就根本沒辦法離開。
正是因為這樣,竹遠遠才格外警惕洞窟的附近有沒有追兵蹤跡,但凡有任何的蛛絲馬跡,她都不可能會放過。
這也是她在野外廝殺多年,養成的一種經驗,事關生命,由不得半讀的馬虎。
「小丫頭,不用這麼緊張,我都說了,那些人不會追上來,這附近也沒有什麼危險。」
白陽伸手推開了竹遠遠佇在洞窟入口的那半塊大石,轟然摩擦聲,讓正在周圍布防的竹遠遠轉過臉,冷眼緊視著他,說道:「說了很多次,不要叫我小丫頭。」
白陽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隨即伸展了一下雙臂,這段時間在洞窟里躲躲藏藏,為了驅逐體內那道黑龍留下來的邪惡氣息他也是煞費了苦心,此時一活動身體,骨骼便發出一陣脆響,稍微運轉了一下體內真氣以後,白陽神秘道:「你這兩日一直在問我為什麼留在此地,跟我來。」
竹遠遠見白陽一臉神秘,忍不住勾起了心底的好奇,但臉上卻是不動聲色,跟在他的身後走進了那洞窟當。
白陽走進洞窟以後,運起體內的真氣,一道地元之力遙遙打出,如同氣箭般激射彈飛,向洞窟最深處釋放了過去。
那一道地元之力,正是白陽取代自己雙眼的力量,上面吸附著他的一道神念,能夠透過那神念了解到洞窟深處的情況。
而洞窟裡面的情況,便是他這兩日一直觀察以來,發現的奇特地方。
之所以傷愈以後還沒有離開,正是因為他在洞窟的最深處,發現了一個類似地宮的東西。只不過當時他的神念反應微弱,而且體內的傷勢嚴重,來不及分心向那深處去探尋,自然也就沒有窺得那東西的全貌。
此時傷勢痊癒,神念恢復,白陽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探尋洞窟地下到底藏著什麼東西。
竹遠遠進了洞窟,一臉莫名茫然,不知道白陽到底在幹什麼。
不過她卻感覺到了白陽將自己的神念釋放了出去,雖然那只是一道神念,可仍然讓竹遠遠有一種自己被看穿了的不適感,看向白陽的眼神里,隱隱也多了幾分不一樣的東西。
沒過多久,白陽睜開雙眼,隨即拍了一下竹遠遠的肩膀,將自己神念所見的那一幕,也給竹遠遠看個真切。
竹遠遠被突然拍了一下肩膀,輕呼了一聲,但隨即她就被眼前所出現的畫面給驚呆了。
那是一條條淡綠色如同翡翠般的小溪流,在洞窟之下萬道流水匯聚成一條大河,而那大河也絕非一條,數百條大河聚攏在一處,凝聚成了一片如同綠色汪洋般的存在,在那片無邊無際的翠綠汪洋間,一座華美而且古老的宮殿便懸浮在樂端,但卻是以倒懸著的方式,掛在那綠色汪洋的上空。
它的底部緊貼著天空,或者該說是地面,好像一個反轉的世界,在那裡,一片翠綠汪洋便是天,綠色的海洋,化成了天。
眼見到這一幕,竹遠遠震驚片刻,仍是沒有說出話來。
白陽笑道:「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很震驚?」
「那些綠色的水,我曾經在先祖留下的手札見到過。」竹遠遠震驚過後,是更加嚴肅的表情,「那些液體名叫翠菩提,是一棵傳說的菩提樹在毀滅之時,流出來的汁液,每一滴都有著難以想像的功效。可是這裡的翠菩提,居然化成了一片汪洋,而且——」
竹遠遠咽了一下口水,莫名惶恐:「到底是誰有如此大的手筆,能夠讓一整片海洋的翠菩提化為天空?」
「關鍵不是誰有這樣的手筆,而是有這樣手筆的人,會在那座宮殿裡留下什麼東西。」白陽笑道:「如果我猜測的不錯,這應該是一座沒有被你們發現過的墓宮,或者是這位修建墓宮的強者,並沒有留下部族,所以他的埋骨之地自然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