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儒一臉焦急,但在白陽幾句話的勸慰之下冷靜了一些,喘了口氣,滿臉都是懊惱:「今天早晨伊伊說要去坊市轉轉,我只當是普通的散心,所以就讓她自己去了。可誰知道這已經中午了,她還沒有回來,我就讓人去找了找,結果……」
白儒說到這,身形突然一晃,險些暈倒在地。
「結果怎麼了?」白陽扶住了四叔,也是趕緊問道。
「伊伊被人抓了,那個人叫陳貪狼,是陳家那個瘋子……」
深吸一口氣後,白儒將這個消息吐了出來,臉上頓時露出了極為悲痛與憤恨的表情:「那個瘋子,他說要白家交人,可卻沒有說要交的人到底是誰。白陽,現在能救伊伊的人就只有你了,你一定要幫幫她!」
此時此刻的白儒,滿臉都是心力交瘁的表情,最近因為壓在他身上的擔子突然重了許多,本來就已經焦頭爛額,現在又出了這樣一檔子事,長久精神緊繃的白儒險些暈死過去。但心念女兒的安危,他強撐著這一口氣,將這個消息告知了白陽。
此時說完了話,白儒心頭那口氣一泄,腳下便有些發軟,站都站不住。
幸虧白陽的雙手始終扶著他,才沒讓他摔倒在地。
白陽臉色陰沉無比,攙著白儒,低聲道:「四叔,這件事情,你無需擔心。天黑之前,我肯定將安然無恙的伊伊帶回來。」
「白陽,四叔不中用,保護不了你和伊伊,四叔恨啊!」白儒雙眼圓睜,沙啞的聲音里,聽得出有一些聲嘶力竭。
半輩子都是老實讀書人的白儒,不是第一次恨自己為什麼無法修煉,為什麼沒有足夠的力量去保護家人。
拍了拍白儒的後背,渡了一絲罡氣到他的體內。很快地,白儒便閉上了眼睛,漸漸睡著了。
將他背了起來,一路送回了住處,白陽再次踏出那間院子時,已經變得面無表情,唯有一絲肅殺之意。
「小子,你想怎麼幹?」似乎察覺到了白陽胸腔中醞釀著的殺意,主宰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他沒有勸阻,也沒有說教,只是十分直接的問白陽是如何想的。
白陽冷笑道:「這種情況,只需要殺人便夠了。」
「呵,有點意思。」主宰咂了咂嘴,「放手去做,身為神力的主人,這點特權,還是有的。」
腳步向白家之外踏去,白陽淡淡道:「即便沒有這層特權,該殺的人,我一樣不會放過。」
待的身影消失在一個轉角後,一抹綠影卻是悄然從白儒的院子裡行了出來,望著白陽離去的方向,葉華顏俏臉之上布滿了沉思,最後還是緩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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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象,這次回來怎麼都不通知家裡一聲,二叔也好給你接風。」
望著那張永遠充滿著自信與自傲的臉龐,白簡笑的十分誠懇,看起來就真的像是一個疼侄子的叔叔。
但白龍象卻是絲毫不吃這一套,眼神掃過了白簡之後,連說句話的意思都沒有。
但他這種無禮的舉動,非但沒有招來呵斥,反而有一些長老還在旁邊點頭稱讚,覺得有本事的年輕人就該有一些傲氣,不然死氣沉沉的,該拿什麼讓白家變的更強?
白簡那掛滿了笑容的表情也只是僵硬了一瞬間,隨即便恢復了正常,打了個哈哈將這尷尬給揭了過去。
「你今天與人動手了?」白玄京偏了偏頭,看著白龍象那張毫無表情的臉,眼神微凝,沉聲問道。
到底還是地元巔峰的強者,白玄京的眼力,絕非白簡可比。白龍象體內氣機不暢,呼吸也是偶爾會有些混亂,這在一名定元境的強者身上,幾乎難以看到,既然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就只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白龍象先前與人動過手,而且還吃了些虧。
面對自己父親問題,白龍象自然不會無視,點了點頭後,淡淡道:「沒有什麼大礙。」
「金剛體魄都被人破了,還說沒有大礙?」
白玄京一拍桌子,沉聲道:「有這份實力的,就只有那葉華顏了,她未免太過欺人太甚!」
「大哥,消消氣,孩子之間的事情,我們這些老傢伙跟著瞎摻和什麼?」白簡笑呵呵的瞥了白龍象一眼,隨即與白玄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