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書那種駕定的眼神,像是駕定了朝姐兒會開口為她說話一般。
「三小姐,奴婢也是為了您著想。您好好跟二小姐說說,您身上的傷跟奴婢無關。」
白臻兒接下來便看到朝姐兒抬起頭,弱弱的說:「我身上的傷,是,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是真的麼朝姐兒,你看著姐姐,你說出來是誰弄的,姐姐一定給你做主。」白臻兒半蹲著看著朝姐兒,但是朝姐兒的眼神帶著閃躲,不肯看她。
「這一切跟奴婢無關是麼?三小姐。」琴書得意的看著白臻兒。
「是,跟你無關。哇。」話一落音,朝姐兒便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朝姐兒淚水滴在了白臻兒的手背上,就像是燙到了她一般。她這麼護著兩個小傢伙,從來都沒有讓給他們流過眼淚,現在居然讓朝姐兒哭了?
白臻兒僵硬著臉,兩步走到了琴書的跟前,「你居然威脅朝姐兒?你好大的膽子。」
「二小姐這麼說話,真是折煞奴婢了。三小姐還小,經不起嚇。哭了也是常事。」
她冷笑開口:「我算是知道,為何朝姐兒的性子為何為這般的內向,原來都是你在搞鬼?」
「二小姐非要這麼說,那奴婢也無話可說,反正到時候讓老夫人來評理就可以了。」琴書看到朝姐兒都這麼說了,心裡一陣的得意,想著這次也跟以往一樣,都奈何她不得。
「啪。」白臻兒揚起手一個耳光過去,「你是個什麼東西,也能讓祖母來評理?」
琴書被打蒙了,她頓時也被氣蒙了,她開口說:「我是什麼東西不要緊,奴婢是伺候在三小姐身邊的人,二小姐半路過來指手畫腳,又是為何?」
「呵呵。還真以為我不敢動你了?」白臻兒氣得笑了,「來人,把她給我拉出去,杖打三十。」
「三小姐。奴婢是無辜的。」琴書只是狠狠的看著那邊的朝姐兒,「三小姐,若是奴婢待會兒受傷了,糊裡糊塗的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那可就不好了。」
朝姐兒立馬站起身來。看著白臻兒有些哽咽的說:「放了她吧,她,她,不關她的事。」
白臻兒真是想要揚天大笑了,區區一個奴婢也敢如此的囂張,她看著琴書:「你以為你仗著你手裡那所謂的秘密,就能夠威脅到誰麼?」
「二小姐多慮了,那只是我跟三小姐之間的約定而已。」
「啪。」白臻兒一個耳光打過去,「誰叫你自稱我的?」
「奴婢,奴。」話還未說完。白臻兒又是一個耳光打了過去。
白臻兒看著雙臉頰紅腫的人說:「說啊,你怎麼不說了?不是有秘密麼。」
她伸手鉗住琴書的下巴,手指微微用力,「不是有秘密麼?說來我聽聽,說啊。」
因為疼痛,琴書皺著眉頭,她緩緩的張開嘴:「她,她不是。」
「不是什麼?」白臻兒慢慢靠近了頭,還未等琴書開口,她的手突然使勁。便聽到咔擦一聲,只見那琴書的下巴脫臼了。
琴書疼得頓時暈了過去,白臻兒看著倒地的琴書,然後轉過頭。結果看到了朝姐兒臉上一閃而過的恐懼。
「來人啊,給我送一碗啞藥過來。這丫頭居心叵測,欺下瞞上,給我灌了啞藥扔到柴房。」白臻兒不是沒看到朝姐兒臉上露出的擔憂,這肯定是因為琴書才有的。
既然那個秘密讓朝姐兒擔憂了,那麼便讓那個秘密永遠的不要暴露出來。
「朝姐兒放心。以後那丫頭再也不能說話,也不能威脅你了。」白臻兒緩慢的走到朝姐兒身邊,結果朝姐兒還是低著頭,顯然是害怕了的模樣。
誒,白臻兒就知道,可能還是剛才頭的樣子嚇到了朝姐兒。這下好了,之前刷的好感,現在也沒有了。
白臻兒在這邊的動靜不算小,琴書被她灌了啞藥送進柴房的事情,很快便傳到了白大太太的耳朵中。
白大太太不是不知道那丫頭因為憑藉著是老太太身邊的人,平素做事有些傲氣,但是看到那丫頭對著朝姐兒還算是盡心的份上,她也沒計較許多。只要朝姐兒沒發話,她就沒換過人。
但是白臻兒這麼一去,便是這麼做,來了這麼大的一個動靜。這不是給了二房藉此機會發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