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明。
郝真兒才緩慢的睜開了眼,看到的是素色的床頂,她現在還在這裡麼?
她愣了會兒神後,這才坐起身來。
「小姐,你醒了。」小桃一直守在郝真兒的床前,所以當郝真兒一起身,她麻利的上前服侍她洗臉穿衣。
等一切都弄好後,郝真兒坐到飯桌前,看了一眼面前簡單的早點,拿起筷子動了幾口,便擱了筷子。
在淨手的時候,郝真兒這才開口:「母親有沒有說什麼?」
「回小姐的話,夫人只吩咐奴婢照顧好小姐,其餘的並未說。」
「我睡了多久?現在是什麼時辰了?」郝真兒只感覺頭有些暈。
「回小姐,現在辰時一刻了。」小桃把淨手的水轉身遞給了白夫人留下的小丫頭的手裡,她看著郝真兒繼續說,「小姐今天想著什麼髮髻?」
「隨便,簡單點就行。」郝真兒坐在銅鏡前,看著裡面模糊的面孔,她的心底一片默然。
今天是小神日,按道理來說今天宮中會來人,就是不知道來的人是哪位了,皇后,太后,還是皇帝?
郝真兒整理完畢後,便起身走出了門外,這是一個幽靜是小院子,無論是屋內還是屋外都以簡單樸素為主。
「這裡距大殿有多遠?」
「回小姐,這裡是覺悔大師安排的,在後院客居,距離大殿有點距離。「
」覺悔大師?「郝真兒才想起,那天在身邊跟她說話的人莫非是覺悔大師?
」小姐是想要去大殿麼?」
郝真兒看著小院面無表情,一時間並未說話。
小桃悄悄的看了一眼郝真兒的表情,然後心中咯噔一聲,她反應過來她剛才說了什麼,她慌忙的朝著郝真兒跪下。
跟在後面的小丫頭眼中閃過慌亂,嬤嬤們眼中都帶著詫異的看著面前的大小姐。
一會兒後,郝真兒才看著面前的小桃開口:「我不喜歡自作聰明的人,下不為例。」
「是小姐,小桃知錯了。」
聽到小桃的話後,郝真兒的語氣才變好了一點,「起來吧。」
她迫切的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不然做什麼都像被束縛住了一般。她在這白府裡面沒有信得過的人,包括小桃還有那些白夫人送來的人,眼前的小桃長得一般,心思不少,關鍵是人不笨。
所以,她也樂得培養一個得力的住手,郝真兒的目光淡淡的掃過身後的小丫頭們以及白夫人派來的心腹嬤嬤。
「知道覺悔大師在哪裡麼?」
「回小姐的話,並不知道,但是出了門後可以讓小沙彌帶我們去。」
郝真兒點點頭後,看向她們的身後的小丫頭跟嬤嬤們,直到看著她們都避開了自己的目光低下了頭後,郝真兒這才滿意的勾了勾嘴角。
現在她對以後還沒什麼計劃,但是周圍的人卻是需要好好的敲打一番,不然等到真正有需要的那一天,就不會手忙腳亂。
「走吧。」她深呼吸一口氣,轉過頭向院外走去。
小桃乖巧的跟在郝真兒的身後,表情淡淡的仿佛剛才那一幕沒有發生似的。
白夫人派來的心腹嬤嬤看到此後,滿意的點點頭,現在小姐的樣子雖然是冷淡了點,但看著病情已經沒問題了。
跟在身後的小丫頭都紛紛的收起了之前的那些心思,自從大小姐醒來後身邊就只有小桃一人,其餘的人都被打發了回去。
這次夫人挑了她們幾個跟在小姐身邊,她們心裡都是樂意的,都知道這小姐的院子是最富有的,小姐的性子也是個好相與的。
可是剛剛看到僅僅因為小姐的一個表情,那個高高在上的一等丫鬟小桃跪在大小姐面前恭恭敬敬的,她們這才反應過來,也許以後再小姐身邊她們要更加小心一點了。
出了院門後,在小沙彌的帶領下,她們很快的朝著大殿的方向而去,今天的大明寺仿佛比昨天更加安靜。
走到一個房間前,小沙彌跟外面的人說了一聲後,便雙手合十的離開了,只留下郝真兒一行人在外面。
」師祖說請白施主一人進去便可。「通報後的小沙彌走出來看著郝真兒說。
」恩,你們在外面等著。「說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