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又不是來這邊的。」白鏡心中有些不爽。
白臻兒沒有接這個話頭,而是說起別的:「哥哥,在花燈節的時候,我看能不能請個恩典回家,事情等到我回去再說。」
「恩。」白鏡想了想,從懷裡掏出那個簪子,「這個東西你先收著。」
「怎麼會在大哥這裡?」那個簪子不是在欽天監就丟了麼?後來她也沒能去找回來,一個不起眼的簪子,也不能夠作為她的信物。就算是不舍,最後也沒辦法了。
「是有人送來的,那些你別管,東西你先拿著,這次他幫了不少忙。」白鏡是說真的,至少說東廠的事情,商鞅是幫了大忙。
這時候外面的聲音已經很近了,白臻兒也不好開口,只好收了那簪子,轉身掀開車簾。
小德子看著白臻兒說:「白姑娘,太后讓小的來接人。」
「麻煩公公了。」
「不麻煩,姑娘在裡面受苦了才是。」小德子也看到了走出來的兩人,其中一人他認識,是安陽王府的二少爺,另外一人應該就是白家大少爺了。他開口說:「小德子見過兩位少爺。」
「恩,小德子公公,我妹妹在宮裡還麻煩公公照顧照顧了。」楊晨也認識面前的這人是慈寧宮裡面的人。
「那是自然的。」小德子連忙回答。
「大哥,楊晨哥哥,臻兒先走了。」
「恩。」白鏡的臉色還是不怎麼好看,眼睜睜的看著小妹又被接了進去。
楊晨看到白鏡這副模樣,伸手拍了拍他一下,「成了,人都看了,咱們也回。」
白鏡這才轉身,兩人上了馬車離去。
——
這次去東廠,應該算得上是劫後重生,再次回到慈寧宮,白臻兒心緒有些複雜。
這次她能夠平安出來,最大的可能是因為皇上的緣故。這宮裡,還真是危機四伏,這些麻煩一波一波的找上門來。
小德子走在前面,「姑娘,太后娘娘讓你直接去大殿呢。」
白臻兒點點頭,跟著小德子一起去了主殿。
「臻兒見過老祖宗。」白臻兒照常行禮,只不過上面的人久久才出聲。
「恩。」
白臻兒低著頭看著地毯,太后這般態度,興許是知道了什麼。嘴角露出苦笑,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下連太后也得罪了。
她也沒想到東廠的介入,那些涉及這案件的人,幾乎都受到了牽連。恐怕太后的娘家也是如此。
皇上不是答應過誰都不說麼?這下害慘她了。
良久後,太后才開口:「你可知罪?」
「臻兒知罪。」她頭也沒抬,直接回答,既然猜到了,狡辯也沒有用。
「你倒是為了一己私慾撇得乾乾淨淨,若不是皇上護著你,你以為那些王公大臣們會放過你嗎?」太后最近才接到消息,說家中的孫子輩,有人被牽連進去了,出來的時候只剩了口氣。
她的娘家一向清流,比起那些權貴之家好得多了,但是最後還是被牽連進去,等到她知道的時候,人已經送出來了。已經晚了。
若不是這小丫頭事先給皇帝上了眼藥,後來又出現這警示,這才讓皇帝大怒,狠心整治。她貴為太后,但先要是大明的太后,然後才是娘家的人。這個時候,也不能夠去插手。
「老祖宗,臻兒當時只是實話實說,至於後來事情的發展,我根本就不知道。」
「不知道,哼,好一個不知道。讓你入宮來,你卻什麼都沒學到,反而學會搬弄是非,企圖玩弄朝政,這樣的人,哀家這裡是容不下了。」
白臻兒的手一緊,太后這是什麼意思?
「來人啊,拉出去杖責五十。」
杖責五十,看來太后是不想讓她活著出去了。「呵呵,太后娘娘,臣女不服。」
「不服,由不得你不服。拖出去。」太后此刻的慈祥已經完全不見,留下的只是滿臉的冷漠。
「臣女無錯,欽天監的人用活人入藥,罪大惡極,買藥包庇的人同樣可惡。太后這般做的話,難道認為我做錯了麼?」
「慢著。」太后喊住了拉著的兩個嬤嬤,「這麼大的帽子想要扣在哀家頭上,你好大的膽子,你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