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為什麼要走?」沈鴛鴦看著對面亭子的人,語氣陰冷,更何況,要走也是她走。
呂姨娘白皙柔然的手拉住沈鴛鴦的手,語氣溫柔,眼中帶著擔憂的說:「鴛鴦不要逞強,現在你無論做什麼都對你沒有利。你只需要記住謀定而後動,因為她不再是以前那個任由你拿捏的人呢。」
沈鴛鴦掙脫開呂姨娘的手,眼中仍舊含著怒氣,「難道我就這樣怕了她不成?」
「並不是這樣的,過幾天你們就要回去了,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在老太太的身邊呆著。以後老太太來了白府,你還怕你沒有翻身之時麼?」呂姨娘的語氣一直是那副溫柔的模樣,絲毫沒有因為沈鴛鴦的惡劣態度,而有所變化。
也許是呂姨娘的話,讓沈鴛鴦若有所思。片刻後,沈鴛鴦看著呂姨娘說:「姨娘怎麼那麼確定老太太會來京城?」
萬一老太太不來呢,那她豈不是一輩子都要呆在那鄉下的地方。她不甘心,不甘心。
「這件事情的確不是我能夠決定的,但是你不相信我,你回去可以問你母親。然後你就知道我有沒有哄騙你了。」
「若是一切真如姨娘所說,那麼以後我隨著老太太回來後,我一定站在姨娘這邊。」沈鴛鴦總算是聰明了一會,看著呂姨娘話里藏話的說道。
呂姨娘的表情依舊沒變,溫柔無害的點點頭,「那以後還要借鴛鴦的口,多多在老太太面前替我美言幾句了。」
「那是自然。」沈鴛鴦一副明了的樣子朝著呂姨娘笑了笑。
沈鴛鴦跟在呂姨娘的身後轉身離開這後花園,臨走之前,她轉過頭看了一眼那不遠處的亭子。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她會把白臻兒所有的一切都奪過來。
對於呂姨娘的話,其實她自己已經相信了一半。因為在這府中現在是白夫人一手把持著,呂姨娘自然無任何的出路。以後老太太若是來了這白府後,那麼今後這白府是誰說了算,還得另說呢。
即便仍舊是容氏掌管這白府,那容氏也只是容氏,不姓白。在這白老太太的面前,也只是一個媳婦兒而已。
只要老太太一個孝字就能夠壓死那白夫人容氏,就連白老爺都不能說什麼。
當呂姨娘跟沈鴛鴦離開後,一旁的小桃這才對著躺著的白臻兒說:「小姐,剛才在那頭貌似呂姨娘跟表小姐來了,只不過呆了一會兒,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就走了。」
呂姨娘?白臻兒拿開放在臉上的書,目光看著亭子的頂端。
她倒是忽略了這號人物,由於呂姨娘的存在感實在是太低。除去最初的簡短交鋒後,呂姨娘不再送過東西過來,而她也不曾送過東西過去。面子上的禮尚往來沒了後,白臻兒壓根就遺忘了這號人物。
要不是今天小桃這麼說起,她還不知道呢。至於這個到不是關鍵,關鍵的是這呂姨娘怎的跟沈鴛鴦在一起了?
偶遇?開玩笑,她可是不信。
白臻兒用這疑問的目光看著小桃,小桃老老實實的回答:「之前沈太太跟呂姨娘小時候是在老太太身邊呆過的。」
「哦。」白臻兒想起來了,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她們兩個跟白老爺都是青梅竹馬的人物,只可惜到最後,一個另嫁,一個成了透明的姨娘。
「對了,我記得葉子的娘,之前是犯錯被驅趕到了莊子。你知道是因為什麼嗎?」白臻兒隨意的看著小桃。
「奴婢不知道。」
不知道?白臻兒沒有說話,有的事情不是相信不相信能夠說清楚的。只是有時候她更相信自己的直覺,直覺這些事情好像都有些關聯。只是暫時想不出其中到底關聯點在何處。
——
今後的日子,白臻兒一直過著規矩舒適,還有調養身體的日子。
看起來一切是不錯的,只不過是太無聊了。她都快發霉了。
然而就在她無聊透頂的時候,榮國公府也就是大房那邊的容佩佩再次給她寫了信,說是白臻兒病後都沒來得及來看她,一直覺得很愧疚云云。
得,又是一個來找茬的。先不說這榮國公府在她上次大病後都沒來過人影,就是說這次她失蹤後回來,也不見那邊的人過來打探。
根據之前沈鴛鴦的說詞,是那容佩佩跟那無憂公主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