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的眼底划過一抹兇狠。
她既然已經把溫旎帶到這兒,她就不會讓溫旎活著出去!
然而,男人走後半個小時不到,有人就動手敲了她的房門。
「進來。」
在她冷冷地道出這兩個字後,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端著一份參湯走了進來。
男人畢恭畢敬的站在阿音面前,「阿音小姐,這是法老吩咐,讓我特地端過來給小姐你補身體的。」
「放這吧,我換身衣服,一會兒再吃。」阿音只是掃了一眼,就留給男人一個背影。
從她來到這,隔三差五的就會有參湯,可實際上,她都已經喝吐了。
男人按照她所說,把參湯放在一旁的書桌上,「阿音小姐,法老交代了,讓我一定看著你喝完。」
阿音沒有接話。
但她換了身衣服後,還是走到書桌面前端起那碗參湯,雞肉味和中藥味很濃。
她憋了一口氣,才喝完。
她對男人說,「你不知道變通一下嗎?非要看著我喝完,我現在不是很好嗎?」
男人聲音冰冷,「阿音小姐,我都是按法老的吩咐辦事。」
阿音一噎。
下一秒,她擺了擺手,「行了,你出去吧。」
前面那麼難熬的日子她都熬過來了,還怕這區區的一些參湯?
「是。」
男人頷首,退出阿音的房間。
阿音扎了一個低馬尾,戴上了面紗,隨後也走出房間。
她本來是想去看看溫旎,可到半路,她又被剛剛的那個男人給攔下來,男人在她面前態度謙卑,卻又透露著一股強勢,「阿音小姐,法老說了,你這段時間需要好好休息,你還是不要亂跑了。」
聽到這話,阿音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不能亂跑,這不就是在限制她的自由?
她心裡縱使有怒意,可她不能發泄。
她憤憤不平的轉身,但她卻暗中給小武發去了簡訊,【跟進一下溫旎現在的情況,給我拍下她的視頻。】
要被禁足也沒有關係,但她的身邊還有一個小武,小武拍下阿音的視頻也是一樣的。
【好。】
小武很快就給她回了消息。
阿音內心的怒氣這才舒展不少。
溫旎這邊。
等到女孩的情緒穩定了一些,她才試圖打開女孩的心,「你現在狀態好些了嗎?」
女孩點點頭,喉間發苦,「我那會兒有些失態,讓你見笑了。」
她在這裡,生不如死,每每想死,換來的是更嚴厲的懲罰,想死也也死不成,想活又活不了。
在痛苦煎熬的時候,她又想活下來,想從這個鬼地方跑出去,但是,她又沒本事。
她現在處於冰火兩重天,是致命的煎熬,不過她卻意識到,溫旎和她們不一樣。
溫旎進來,她沒有第一時間被打得很慘,她還敢跟錢媽媽對著幹,甚至剛剛溫旎還在給她上藥。
藥品,這是奴隸營里多麼稀有的東西,她在這兒這麼久,受傷了那都是聽天由命自己抗。
溫旎能拿到藥品,說明溫旎不簡單。而且,錢媽媽沒有再針對她。
「怎麼會。你再跟我說一下這兒的詳細情況,我們這邊,好像都是女的?」
溫旎自打被關進來開始,就沒看到過男的。
女孩正要說什麼時,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錢媽媽站在門口,她視線看向溫旎,「你出來。」
溫旎擰眉起身。
女孩看著溫旎遠去的身影,不由眉目一沉。
她剛剛都在想,溫旎的身份不簡單,結果錢媽媽就親自過來帶溫旎。
這是要對溫旎展開刑罰了嗎?
女孩滿臉的沉靜,目光是一片冷漠。
她死死地攥住掌心,如果要死,她至少也要帶走錢媽媽才是,不然,她這麼長時間所受到的折磨,豈不是白受苦了?
而溫旎這邊,她跟在錢媽媽的身後,她時刻保持著警惕。
錢媽媽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