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旎的這些話,猶如一把鋒利的尖刀,不過短短几秒的功夫,葉南洲的心臟就已經被刺穿。
鮮血淋漓,千瘡百孔。
可他清楚,溫旎比他還痛,還要承受的多。
「溫旎,你不要激動。有些事情,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你再等」
葉南洲深呼吸,他只能儘可能的讓溫旎平復心情。
他的這些話,溫旎壓根都不想聽,「葉南洲,我已經熬過五年了。你還打算讓我熬多久?」
葉南洲還沒開口,溫旎又吼道:「你要讓我消耗一輩子去等你嗎?我的孩子,到底在哪裡?」
「嘟,嘟嘟」
手機里突然傳來一陣忙音,葉南洲已經掛斷電話。
不管葉南洲那邊為什麼掛斷電話,但溫旎清楚,再打過去,葉南洲要麼是不在線,要麼就是通話中,要麼就是不接。
可她的情緒已經被葉南洲勾起,她止不住心底湧現出的那抹悲痛,她捂著胸口,痛到無法呼吸。
白墨見狀,大步凜然的走到溫旎面前。
他抽出紙巾遞給溫旎,另外一隻手搭在溫旎的肩膀上,緊接著,他拍著溫旎的後背。
「溫旎,這件事,我幫你一起弄清楚。不管擺在你們面前有多大的阻礙,我和父親幫你擺平。」
他們永遠都是溫旎背後最強大的後盾。
溫旎不願意認他們沒關係,只要還跟他們說話就行。
溫旎搖頭,「我自己會查。」
說著,她快速地擦乾眼淚。
她的情緒會崩潰,因為她是正常人,但是她也能快速地調整好情緒,因為她穿梭在槍林彈雨中的她很清楚一點:哭泣並不能解決任何難題。
困境和難題,是能夠通過人力去改變的。
「你能查什麼?就算你積累了很多的人脈,但是我們在你跟前,現成可利用的人脈,你為什麼不利用?」
白墨眉心緊蹙,緊接著又低聲道:「溫旎,我說的那些話你是能夠理解的。浪子回頭金不換。還是說,你非要等到父親百年之後,你才肯原諒父親跟我。」
溫旎頭疼欲裂,就連她的心臟也好像被人拿著尖刀狠狠地在刮。
親情斬不斷,百年之後還不相認的話,那真是太過殘忍。但現在溫旎無法忘記那些事,也無法說服自己。
因為有幾次,「哥哥」這兩個字到了嘴邊,但她就是說不出口。
「我今天就出發返回s國。」
她的事業都在s國。
白墨知道,他留不住溫旎了。但是,他卻對溫旎提道:「那我送你回去,來時都遇到危險,而且路溯的餘黨可能會反撲。」
「好。」
溫旎不好再拒絕。
法老雖然沒有出現在溫旎的面前,但他默默地守在溫旎的身後,目送著溫旎離開。
溫旎在不經意轉頭的那瞬間,注意到法老。
法老衝著她笑。
她和法老除卻那次花園接觸,說過的話最多之外,她和法老就再也沒說過幾句話,甚至,法老也沒再出現在她面前。
站在法老的角度,包括白墨說的那些話,她都能夠理解。只有父親才能對女兒做到這一步,無私奉獻。
溫旎也很掙扎。每次想要原諒,叫不出口,無法釋懷。
而且!法老和路溯曾經做的那些事情,包括她看到的那些事情,猶如電影畫面,一幀一幀的在她腦海中不斷的浮現。
法老衝著她揮手再見,雖然什麼話都沒說,但此刻無聲勝有聲。
白墨看到這一幕,他沉默了會兒,還是跟溫旎緩慢地開口:「溫旎,你覺得到這一刻,他還是個壞人嗎?」
天下父母對子女,95%以上都是不求回報的付出。
在子女面前,法老當然不是一個壞人。
立場、政治各有不同,溫旎無法改變,可是,她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要學雷鋒精神,法老的行為,她接受不了。
每每想起她都覺得很窒息,而且還頭疼。
那麼,她就不想了。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