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後怕地靠坐在一起,好久才同時吁出一口氣。
在膽大的人,回想起剛才如果沒發現毒蛇,也會感到後怕。葉南洲轉過身緊緊抱住溫旎,親了下她的額頭。
「沒事了,一會我會認真檢查山洞,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
「不怪你,誰都沒想到會有一條蛇在山洞的。」
溫旎在安慰葉南洲,這麼潮濕的地方肯定會有蛇,有可能這裡是那條蛇的窩。
是他們誤闖了它的窩,現在還把它殺了。說來還是他們霸道無理了。
葉南洲重新點燃火把,認真檢查之後尋找石頭堵住洞口。做好這些他才開始烤蛇肉,後面還不知道要走多久,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說。
夷族這邊並不順利,之前匯報戰況的那名夷族人拖著斷腿爬回來。
「快,快找幾個人來,首領,首領受傷了。」
他的喊叫聲很尖銳,幾個人趕緊圍過來。
江芙詢問,「他在哪裡,傷得重不重。」
她聲音顫抖,說完整個人搖搖欲墜。
「在嶺上」
族人說完暈死過去。
江芙立刻拿起他的武器,大聲命令,「你們幾個把他帶去給法老,其他人跟我去找首領。」
族人說的嶺上其實距離戰區只有十來米的距離,如果他們的人抵擋不住敵人的攻擊,讓敵人攻過來,肯定發現白墨。
江芙不敢想像白墨被帶走的話,她要怎麼面對,夷族又將怎麼辦。
好在天不亡夷族,他們趕到的時候戰士們也趕回來,聽他們交談是暫時趕走敵人。
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真的見到白墨時,江芙還是忍不住痛哭起來。
白墨昏迷過去,身上不知道被砍了多少刀,右手死死抓著別毀掉的弓箭,右腳還在流血,血跡浸濕地上的泥土。
一片血紅。
「沒有受傷的兄弟先回去找法老做搶救準備,其他人幫忙抬首領回去。」
江芙咬破紅唇讓自己鎮定下來,吩咐好之後和眾人一起回程。
夜破曉,白墨還沒有脫離危險。
江芙圍坐在身邊,小心翼翼地收拾地上的止血棉,眼睛不時看向床上的白墨,每一次看去發現還沒有醒,眼底再蒙上一層失落。
擔憂地咬著紅唇,眼淚簌簌落下。
「白墨少爺,你千萬不能夠有事,你要是不不,你不會有事的,你福大命大,一定不會有事的。」
江芙端起臉盆想出去倒掉血水,擔心白墨醒來沒有人在,猶豫了會直接把臉盆放回到地上。
她重新坐到床邊,小心翼翼地給白墨蓋好被子,小手輕輕地試探他的額頭,發現沒有發燒後臉上的擔憂才消去一點。
清晨大霧,露水打濕了路邊的雜草,也打濕了溫旎兩人的衣服。
兩人此時的狀況很狼狽,雖然在山洞一夜安穩,沒有發生什麼意外,但是誰都沒料到離開山洞時竟然差一點摔下山崖。
洞口的泥土很鬆軟,石頭壓了一晚上很難推開,兩人一鼓作氣推開石頭,力氣沒剎住差點衝下山崖。
雖是這樣也摔了個狗啃泥,吃了一嘴的土。
兩人五十步笑百步,各自笑話對方的不堪。
走出了很遠,溫旎回過頭凝視山崖,總覺得遺漏了什麼。
葉南洲不解,調侃,「你不會還想住一晚吧?不怕遇到那條蛇的丈夫?」
「潮濕的地方,毒蛇居住,會不會七葉草就在山洞裡面?」
溫旎其實只是猜測,畢竟山洞常年不見陽光,書上說七葉草需要一定的陽光照曬才算是上等的藥材。
喜陰,但又需要陽光。
像極了人類,喜愛一個人,卻又不得不群居。
矛盾的個體。
葉南洲經她這麼一提,也覺得有這個可能。
他提議道,「我上去一趟,你在這裡等我。」
「不,我們一起上去,如果那條蛇的丈夫回來,也有個照應。」
兩人相視一笑,有些笑話需要默契的人才聽得懂,就好比現在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