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池也察覺到情況不對,拿手試探了一下溫度,便又飛快的縮回了手。
「可能傷口感染了,但也不會啊,吃了藥情況應該會好轉才是。」
他連忙簡單的檢查了一下情況。
用手撐開梁今的眼皮,手電筒照射,只有微弱的反應。
沈池眉頭快皺成了一個川字,忙從藥箱裡拿出一枚藥塞進她的嘴裡,抬頭道。
「不行,我這裡可解決不了,得趕緊送大醫院,仔細檢查一下,或許才能夠檢查出病因。」
陸薄年也顧不得許多了,直接抱起梁今下了樓。
沈池叫了一聲,對方沒有絲毫的反應,急匆匆的像是一陣風。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一身的棉綢睡衣,只套了一件大衣,腳上還蹬著那雙格子棉拖,這麼火急火燎的趕來,解決不了事情對方這樣把他無情的給拋棄了。
他咬牙切齒。
「陸薄年,你這個重色輕友的貨,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永遠不會!」
風一陣吹過,帶走了他的憤怒。
醫院裡人來人往,他抱著懷中的人就好像是不知疲倦,一般的走到診室。
「快救救她,她燒暈了!怎麼叫都沒有反應。」
急診科的醫生立刻圍了上來,拉去急救。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一個白大褂醫生從裡頭走出來,摘下口罩。
「是傷口感染嗎?」陸薄年詢問。
「不太像。」醫生嘆了一口氣:「有點像是免疫力受損的情況下,感染了病毒,這種發燒的樣子確實不常見,情況已經控制住了,我們會抽血化驗,查明病因。」
人被推出來了,梁今看著的確是好多了。
陸薄年仔細回想了一下,這兩天也並沒有虧待她,而且別墅里,溫度適宜,又不是傷口感染,怎麼會感染病毒?
「用不用住院?」陸薄年雖然不願意,可為了她的身體著想,還是問了一下。
醫生沉言道:「把點滴打完就好,後續吃藥觀察,如果再有發燒的情況,就立刻送來醫院複查。」
「也好。」陸薄年一直坐在她的身邊陪著她。
好像吵吵鬧鬧了這麼久,現在才看清楚她的模樣。
病中,她顯得無比虛弱,臉上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可和多年前離開時一模一樣。
「你真是讓我沒辦法。」
輸完液之後,他抱著梁今,回到了別墅。
搖搖晃晃的感覺讓梁今在半夢半醒之中睜開了眼眸,一抬眼才發現自己竟然在陸薄年的懷中,當即愣了一下。
「你幹什麼?」
陸薄年低頭髮出一身冷嗤:「怎麼?覺得我對你圖謀不軌?」
梁今不知為何,聽到這話,竟有些害羞,垂下了頭,掩蓋住內心翻湧的情緒:「我剛怎麼了,好像做噩夢了。」
「你夢到我了。」陸薄年平靜的語氣陳述著一個最簡單不過的事實。
梁今只覺得腦袋暈暈乎乎的,掙扎著要下來。
「不用你抱我,我自己能走。」
陸薄年心中忽然來了氣:「你逞什麼強?」
他直接把人抱到了二樓的臥室,放到了床上。
放下來後那一瞬間的失重感,讓梁今嚇了一跳,瞬間勾住了他的脖子。
陸薄年感受到她的舉動,勾了勾唇角,淡淡一笑。
「病成這樣還下意識勾引人?」
梁今急的咳嗽出來,漲紅了臉,卻解釋不出一句。
「開玩笑的。」陸薄年淡定說了一句。
他找了一把椅子坐在床邊。
梁今咳嗽完後,適時的岔開了話題。
「我怎麼感覺這一次我病得這樣厲害,我到底怎麼了?」
「檢查結果還沒出。」陸薄年淡定的回答。
梁今微微點頭,沒再言語,他清了清嗓子,忽然覺得一陣渴意湧上來。
她下不了床,卻也不想麻煩對方,可沒想到,陸薄年卻直接將一杯溫水端到了她的面前。
他的貼心,讓她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