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平郡王妃擔心女兒,哪裡肯走,大聲說道:「我可是王爺的嫡親姨母,你待我如此無禮,就不怕皇后娘娘與容王知道嗎?」
朱蟬衣聞言看著廣平郡王妃,她忽然想起母親說過的話,有些人得寸進尺,她之所以這麼做,歸根究底還是有依仗。筆神閣 bishenge.com
所以,廣平郡王妃現在這麼囂張,都是因為以前皇后跟容王對她有求必應,把人慣壞了。
之前,她還想著能忍就要忍,但是聽著廣平郡王妃現在居然還敢威脅自己,那性子就壓不住了。
蘇辛夷沒回京之前,那她就是京城閨秀中首屈一指的不好惹。
朱蟬衣冷笑一聲,「那您倒是去告狀,畢竟像您這樣明知道自己女兒做了什麼蠢事,連累了至親的人,給別人添了天大的麻煩,不知道悔過挽救,居然還敢厚顏無恥地上門讓人給你們善後。別人都被你們母女拖累成什麼樣子,郡王妃的眼睛是看不見嗎?你只看到自己女兒受苦,在我看來潤儀郡主那是自討苦吃。我看您與其讓別人為難,倒不如回去勸勸自己的女兒,讓她好好認罪,爭取戴罪立功,不然的話,誰也救不了她!」
朱蟬衣說完,都不給廣平郡王妃說話的機會,立刻看著人道:「送客!」
「你」廣平郡王妃還要想說什麼,卻不想朱蟬衣看都不看她,直接轉身就走了。
廣平郡王妃眼前一黑,差點當場氣得暈倒過去。
朱蟬衣進了內殿依舊是氣不平,越想越氣,越想越氣,索性坐了馬車去東宮找蘇辛夷說話。
蘇辛夷正好閒著無事,畢竟事情都被太子殿下接手了,她現在是真的在安心養胎,滿心清閒。
聽完朱蟬衣的話,她看著對方氣鼓鼓的樣子,笑著說道:「這有什麼可生氣的,廣平郡王妃與晏瓊思這對母女,你說她們真的不知道對錯是非啊?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
朱蟬衣就道:「既是知道,為何還要這樣做?我真的想不明白,在她們心裡,娘娘跟王爺到底算什麼?她們是至親的親人吧?娘娘這麼多年照顧她們母女,晏瓊思在京城的閨秀中如此風光,不都是靠著娘娘跟王爺?」
蘇辛夷就想起上輩子,晏瓊思不也是仗著皇后的勢力,處處對她打壓為難,便是進了宮,還要皇后下她的臉面。
「晏瓊思這樣的人,是自私到骨頭裡的人。但凡她有點良心,當初因為倒追商君衍的事情也不會不管不顧。」
「你這話說得對,那時我可沒想著自己還能嫁給容王,當時還想也不知道哪個倒霉鬼將來娶她進門。好傢夥,她還沒嫁出去禍害別人,我倒是嫁進了他們家的門,先被她禍害了。」
朱蟬衣說起這個就氣得不行,臉色烏沉沉的,「我知道,她能這麼有恃無恐,歸根結底還是有人撐腰。我就有點想不通,明知道她做得不對,為什么娘娘跟王爺不好好地約束她?」
蘇辛夷聞言微微一怔,過了一會兒,才慢慢地說道:「這世上有一種偏愛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這可真是沒處講道理了。」朱蟬衣嘆氣,「這次的事情說什麼也不能再讓娘娘心軟了。」
蘇辛夷點頭,「應該不會了,廣平郡王妃這次能找上你,你不想想為什麼嗎?」
「為什麼?」朱蟬衣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你真是急糊塗了,廣平郡王妃看人素來是眼睛朝天,什麼時候眼睛裡能有你這個外甥媳婦,遇到事情肯定是第一個找皇后娘娘,第二個找七弟。她這是沒能見到皇后娘娘,這才找去了容王府。」
朱蟬衣一想還真是,「照你這麼說,母后沒有見她?」
蘇辛夷也不敢說皇后現在怎麼想的,不過還是能猜到一絲半點,她看著朱蟬衣說道:「歸根結底,娘娘心裡更在意的是七弟。這也是人之常情,但凡廣平郡王妃母女能通情達理一些,能善解人意些,沒有讓娘娘在宮裡舉步維艱,沒有讓容王置身險地,那麼這次娘娘肯定不會袖手不理。」
「是啊,娘娘現在自顧不暇,哪裡還能顧得上她們母女。」朱蟬衣這會兒心情大好,「哎呀,跟你說說話我這心裡痛快多了,之前氣得我真的是不知道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真沒見過如此無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