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多了呢,我可不是要吃你的豆腐,只是要驗證一下心中的猜測。」鳳雲渺挑眉一笑,「再有,我若是真想吃你的豆腐,以你我二人之間的關係,還需要先徵求你的同意麼?」
顏天真撇了撇嘴,「真當我的豆腐是容易吃的?」
「莫非還很難?」鳳雲渺說著,捏起她的下巴便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仿佛是為了證實自己的話。
「看,這不是挺容易的麼。」
顏天真白了他一眼,「懶得與你計較,這要是換成了其他人,我非把他的爪子剁下來不可。」
「只是剁爪子?這懲戒未免也太輕了些。」鳳雲渺不咸不淡道,「卸去四肢泡酒還差不多。」
說到這兒,瑩白如玉的手再次探長顏天真的衣領,「別動,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胎記,安分點兒。」
「胎記?」
顏天真這才想起來了,自己鎖骨上曾有一個三瓣花的胎記。呈淡紅色,煞是好看。
雲渺要是不提起這事,她都快忘了。
當初並不知曉這胎記是好還是壞,便讓雲渺用易容膏給掩蓋起來了,以防惹來什麼麻煩。
在不知一件東西是福是禍的情況下,藏起來,總比拿出來招搖好。
此刻,雲渺又提起胎記的事,是出於什麼原因?
而就在顏天真疑惑之時,鳳雲渺已經從衣袖中掏出了一個盒子,從盒子中拿出了一塊浸濕的帕子,覆蓋在她的鎖骨處。
霎時,一陣冰涼的感覺傳來。
「這帕子上,我浸了卸易容膏的藥水。」鳳雲渺說到這兒,開始用那塊手帕在顏天真的鎖骨上擦拭著,力度不輕不重。
「雲渺,有點兒癢……」
顏天真在鳳雲渺懷中不安分地扭動。
溫香軟玉在懷,鳳雲渺目光幽幽一沉,「不要亂動。」
「你都可以在我鎖骨上亂動,為何我就不能在你腿上亂動?」
「那我在你鎖骨上揉搓著,你也要在我腿上揉搓麼?你可以試試,來揉一揉我的腿。」
顏天真:「……」
在這樣的情況下摸腿……
太他娘的曖昧。
「好了。」鳳雲渺的聲線再度響起,將那塊手帕從顏天真的鎖骨上移開。
此時此刻,鎖骨上的胎記已經顯露無疑。
「雲渺,你究竟想幹什麼?」顏天真此刻愈發覺得不解,「我這胎記有什麼問題?」
鳳雲渺抬眸,桃花美目撞進顏天真的鳳眸之中,看到的只有疑惑。
毫無異樣。
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她若真的是良玉郡主,何必刻意隱藏胎記,窩在這北昱皇宮中當一個歌女。
可她若不是良玉郡主,她鎖骨處的三瓣花胎記——為何是真的?
剛才手帕上那卸除易容膏藥水,卸除力度可謂強悍,即使碰上再難卸的膏體,多少也會造成假面磨損,但是對真正的皮膚卻不會有傷害。
他方才擦拭了那麼久,顏天真鎖骨上的胎記也沒有半分磨損,他可以肯定,這塊印記是真的,生長在肌膚之上。
「天真。」他望著她,目光之中帶著探究,「與你相識以來,我都不曾過問你的來歷,但是此刻我想問問你,關於你的身世,你能否和我說說?」
顏天真聽聞此話,一時無言。
她的身世……這該怎麼說?
將前世的身份拿來說?
這說出去能有人相信就怪了……
至於這一世的身世嘛,這個她還真不知道。
一睜開眼睛就是在青樓里,第一眼見到的就是老鴇子,之後在逃離的過程中,衝撞了寧子初,被他帶回了宮。
於是乎,她對於過去的身份,根本無從查起。
她曾經想過,原主會不會是哪個大家閨秀,被小人設計,賣入青樓淪落風塵?
但即便事實是如此,她也依舊不曉得自己是哪家的人啊。
她在這北昱國之內,也算是小有名氣的了,見過她的人也不算少,這都兩三個月過去了,也沒人來認領,她都不禁懷疑自己究竟有沒有家人。
或許她是被賣得太遠了,家人在異國他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