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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大人?莫非是謝瑜?」梅柳驚訝道,她回身看了看敏春,卻發現男人眸色沉沉,看著葛梅香。詞字閣http://m.cizige.com
男人啟唇「葛山長最近造得聲勢的確是有模有樣。」
葛梅香回身,對他微微一笑「謬讚了,我也只是一介讀書人。」
敏春「既是如此,我們就不打擾葛山長了,」他作禮道別,手下拉著梅柳,不容她拒絕,強硬地回身走了。
葛梅香沒有送他們,只是看著兩人走遠,眸中閃過沉思,而梅柳那廂,卻還在回頭看葛梅香的那間書屋。
「敏春,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啊?」她貼到男人身邊,小聲問著,敏春低頭看著她道,「你知道為什麼主公不讓你隨便行動麼?」
「為什麼啊?我只是想去找李阿茹。」
梅柳看著男人,不解地問道。
「因為很危險,對你危險,對李阿茹也很危險,如果被有心人利用,那就更加危險。」
「好吧。」
男人抿了抿唇,看著女學社的牌匾,心中的思量一閃而過。
謝瑜如今為太子服務,誰都不知道王岳要在哪裡下黑手,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就只能等主子發話,才能亂動。
但是敏春小看了梅柳,自那日後,梅柳總要偷偷溜進女學社,及至天黑才會,敏春看不住她,乾脆每日給她打掩護,一同去找葛梅香。
而這時,一件震動朝野的大事流傳在大街小巷,天子震怒,太子領命發兵北上。
匈奴發兵了,在四月底,在祁良夜的意料之內。
一旦有戰爭,最要緊的便是軍費和糧草,這幾日朝堂上下為了塞北的軍費開支吵得不可開交,謝瑜提前想到了這一關,卻將考驗留給了祁良夜。
她想要看看,這個男人是不是真的能夠勝任監國大任。
祁良夜眸子深沉,他看著政務堂內的大小官員,一個一個驚慌失措地推脫責任,生怕軍費開支的任務落到他們頭上,醜態百出。
「夠了!」
他低聲微喝,堂內瞬間一靜。
許多老臣梗著脖子,對著政敵冷哼一聲。
霍世君始終站在他的下首,悠哉悠哉看著這群老傢伙爭先搶後地哭窮,生怕自己慢一步,就被太子盯上。
「王大人,你有何看法?」
王岳是禮部尚書,朝中大事他都要參與,但就在剛才這老狐狸一言不發,祁良夜靠坐在上首,目光凝在王岳身上,氣氛莫名發冷。
「禮部願出六分之一。」
其他五個老頭頓時面色一臭,王岳起了這個頭,他們其他五部肯定也得出,總不能說一分錢不掏,等著太子把他們官帽擼下來吧?
王岳耷拉著眼皮子,他最近老得太快,面上的肉乾瘦乾瘦,又帶著年老的垂墜感,此時穿著紅藍紫三色的寬大官袍,雙手插在袖中,眼裡帶著陰翳,看著地面。
他年輕時可沒有當佞臣的想法,只是看見了大啟的腐敗,才起了心思。
但他是個聰明人,國事上他很少會和君主拿喬,知道君主想要什麼,他就給什麼,如此逐漸勢大,控制著朝政,等到嘉慶帝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
祁良夜心裡暗罵一句,老狐狸。
王岳只說出六分之一,卻沒說出多少,最後這個惡人還是他來當。
但凡王岳答錯一句,他可以直接撤了他的官職,偏生王岳不偏不倚,打到了正地方。
祁良夜眼神在其他五個尚書身上微微掃過,啟唇「諸卿這是想讓塞北的將士喝著西北風打匈奴?別人拋頭顱灑熱血,你們在這兒夜夜笙歌,當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新提上來的戶部尚書梗著脖子,狡辯道「殿下明鑑,戶部最近是真沒錢,這幾年京城和地方都趕著翻修整屋,每年的財政說不出支出去多少,老臣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王岳暗罵一聲蠢貨。
果不其然,祁良夜嘴角掀起微微的弧度,手邊的奏本越過殿前的案幾,被他大掌直接往地上「啪噔」一聲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