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錦喬腦袋有些迷糊,鬼使神差的伸手握住衛北言的手,觸手冰冷,瞬間讓她渴望的想要更多,然而她的理智卻讓她一把斬斷了那渴望,連忙將手抽回來,她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哪兒能不明白自己怎麼了?
之前只看到容君執為此掙扎過,但是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要體會這滋味。一窩蟻 www.yiwoyi.com
好難受,好渴望......
「衛北言,你有沒有藥?」
衛北言此刻也是緊張得出了一身汗,下顎緊繃,聲音都有些艱難:「沒有,我醫術一般,照著書本,勉強能治下病,哪兒能配出這個解藥?」
「那給我冷水,好多好多冷水。」沈錦喬無力的趴在床邊,她能想到的只有這個辦法了。
衛北言搖頭:「不行的,你身上有傷,泡了水,傷口發炎潰爛,太嚴重了我的醫術救不了你,感染之後你會死的,而且這個時候用了冷水,定會落下病根。」
沈錦喬看著衛北言,衛北言也看著她,誰也沒說話,但氣氛就有些不對勁了。
沈錦喬突然呻吟了一聲,這一聲在這寂靜的空間裡格外的曖昧突兀,下一刻沈錦喬就死死咬牙,不讓自己的聲音發出來,丟死人了。
可是這麼忍也不是辦法,這藥太猛,遲早會失去神智的,但是她不能讓人得逞,她一定要熬過去,容君執都能忍,她也一定要堅持住。
阿執......
沈錦喬轉身平躺,望著賬頂,微微喘著氣:「衛北言,我求你件事兒好不好。」
衛北言目光落在她被藥物折磨變得緋紅嬌艷的容顏上,明明她那麼痛苦,此刻卻美艷得讓人移不開眼。
「你說。」
沈錦喬咬著牙,努力讓自己不發出那羞恥的喘息:「把我綁起來,看著我,就算我控制不住了求你,打暈我也好...別......別碰我。」
說到最後,沈錦喬的話里是哀求,轉頭看著衛北言,眼睛有淚滑落,悽美而悲涼。
一瞬間,一大盆冰涼的水兜頭淋下,把衛北言澆了一個透心涼。
他剛剛在想什麼?他剛剛竟然可恥的以為她會......
他真無恥,竟然有那樣趁人之危的可恥想法。
「啊~~」沈錦喬突然蜷縮,死死抱住自己,這個姿態完全就是跟身體的感覺對抗,而她整個身體都在顫抖,難受可想而知。
容君執能抗住藥效,那是因為他常年喝藥,早就被花公公改了體質,那些藥在他身體裡過卻不會留下多大的損害,藥效也銳減,但是沈錦喬不是,所以她承受的更多,也更痛苦。
明明中了藥的是沈錦喬,可衛北言卻覺得需要冷靜吃藥的是自己。
不過這也由不得他猶豫,利落的撕下床上的布幔把沈錦喬的手腳綁起來了,可覺得還是不夠,乾脆直接把她裹成一個繭子。
完全動不得的沈錦喬:「......」這可真是一個絕妙的主意。
固定了沈錦喬,衛北言才出去,不消片刻就回來,一把抱起床上的沈錦喬出門。
門口的侍衛和路上的侍衛倒在了地上,腦袋同樣扭曲到詭異的弧度,顯然已經沒了呼吸。
這宅子裡還有暗衛,禹王可是知道沈錦喬會武功的,他敢把沈錦喬留在那裡,還不給她帶鐐銬,可不僅僅是因為沈錦喬受傷了,更重要的是他堅信自己這麼多人看著,沈錦喬就算有武功也沖不出來。
當然,莫說沈錦喬,就算有衛北言帶著,沈錦喬想離開也難,所以這個時候得用點兒別的東西。
衛北言用兩塊帕子沾了水,分別捂在兩人的口鼻,然後點燃了放在那裡的一堆草藥。
這個地方確實草藥很多,便是這莊園的院子裡也有不少草藥,不過沒人認得,只當做是尋常雜草。
他這醫術是個半吊子,算花公公半個徒弟,而花公公最厲害的不是醫術,他更喜歡製毒。
比起救人,弄死人這樣的事情衛北言顯得更得心應手。
草藥點燃,衛北言就用背簍蓋住,看不見火光,但是煙霧滾滾,不是熏人的味道,而是濃郁的藥草煙味,不過頃刻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