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止戈劍自己其實可以學。」荀易想到當初馮老先生傳授的《春秋劍法》,那君子止戈之意,正合炎帝的止戈劍。
見他沉思,老者突然動手。背後無量光輝顯出真容,一顆宛如擎天建木般的巨大功德樹升起。在功德光壓力下,荀易不得已也升起自己的功德樹。
大樹面前,荀易那顆繁茂粗壯的功德寶樹如同大樹之下的雜草,不成氣候。
二樹升起,紫霞天女和喜羊天官乖覺在旁邊隨侍。
喜羊天官將白參扯到身前:「別給你家主人添亂咩。」
大樹下,老者呼呼大睡。
荀易本欲詢問,突然天音震動,道光飛舞,樹蔭爍光,清香飄逸,朦朧間一日升起。
「禍福無門,惟人自召。善惡之報,如影隨形。」樹冠憑空浮現一陣天音,言語一字一句傳授給荀易,荀易目光凝重,側耳傾聽。
此乃《九天鴻功元德太上經》的文章,顯然老者傳的是功德真諦。而且這個聲音好熟悉,這是炎帝陛下的聲音!
「這位前輩引動炎帝一族的烙印,將炎帝傳法之音給我?」
荀易打起精神,生怕錯過一字一句。
日輪中傳來炎帝昔日之聲:「累功積德,慈心於物。銘感天地,惠澤蒼生。」
「所謂善人,人皆敬之。天道佑之,福祿隨之,眾邪遠之,神靈衛之。」這才是功德至人的特權,功德至人,天地庇護,除卻異神那些坑爹的玩意外,誰能殺死一位至德之人?
一句句真言開悟,荀易神色恍然,以往《太上經》中的疑難迎刃而解。而且,荀易悟性極佳,從老者話中聽出功德樹之妙。
「何為九天?功德九天層層遞進。」
「炎帝之前,豈有重天世界之法?」
「《太上經》是天底下第一篇以重天世界為根基的經文。九天之境,演化無上功德極樂世界。一葉一世界,一樹一界主,這就是功德樹的妙用。」
取代建木,以天人之道凝聚的功德樹支撐天地。
「實質上,功德就是天地本源的一種。凝聚天地和眾生的力量,可以心想事成,擬化萬物。」
荀易閉上眼,雙手持印,玄黃之氣凝聚手掌之間。
「玄黃功德印。」背後功德樹放光,支撐三重功德天。天如華蓋,垂落瓔珞寶珠、金花霞光。三天三華蓋落下,一股不衰不敗,不減不損的天地之力護持荀易。
玄黃為天地,天地加持,功德不破。法印凝聚功德光和肉身結合,是一門無上防禦之術。手持此印,便有諸天功德加護。玄黃不破,功德不損,自身無憂。
換言之,跟他打,就相當用自身功德來對拼。拼得過荀易功德就能打中,拼不過就只能眼睜睜看他行動。
接著,功德光從樹中照出,一片澄靜功德神光灑下。壓制萬邪,以天道之力對敵。可破滅業火,淨化污穢。
「萬聖功德光。」荀易吐氣,功德神光絢爛如海。一道道虛空裂縫被光輝斬出,隨後消失不見。
一攻一守兩門功德招數,荀易面色大喜,連忙對樹下酣睡老者道謝。
老者徐徐睜開眼,凝聚炎帝烙印讓他精神疲憊,恢復下方道:「《太上經》看似只有四十八先天大神通,但我輩修持多年,可從功德天明悟諸般法門。」
炎帝之時或許唯有四十八先天神通。但後來一代代上帝研究,從功德天中研究各種法門。以功德御道,能攻能守,甚至以功德光幻化天下萬寶。在七寶上帝手中,功德光可以替代天底下任何一件神器。
「此外,四十八先天大神通,你學的神通僅止於皮毛。唯有將每一顆功德果凝練圓滿,才算真正大成。」
「天道之數四十有九,如果你能將四十八先天大神通演繹至完美,或許能取得唯有炎帝先祖才知曉的最後一道大神通。」
開天闢地都在四十八神通之類,這豈非說明最後的神通還遠勝開天闢地之術?
一老一少在樹下論功德法,忽然天王皺眉:「你們都出來!」
立時,偏殿溜出一群賜福天官,為首還有兩個鴻福天君。一群人嬉皮笑臉,過來跟天王和荀易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