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咦了一聲:「小子倒是有些眼力,那又如何,吃我一叉!」說著抬手就是一叉戳來,瞬時勁風撲面,可見這一叉力量之強。
張去一急忙閃身避開。
這隻夜叉體形巨大,卻是相當靈活,反手又是一叉橫掃,同樣勢大力沉。張去一身形一矮,鋼叉從頭頂上方掃過。
「小子,就這點本事,你死定了。」夜叉獰聲怪笑,手中鋼叉翻飛,一叉快似一叉,張去一被逼得左支右絀,一時間狼狽不堪。
嘭蓬……
張去一剛撿起一塊門板抵擋,立即便被一鋼叉砸碎,震得兩條手臂發麻,不禁心下凜然:「尼瑪,好大的力氣。」
「小一,接著。」殷文定見張去一空著雙手吃虧,不知從哪裡尋來兩條扁擔,把其中一條扔了過來。
張去一大喜,探手接住扁擔斜斜一架,把當胸刺來的鋼叉卸到一邊,正是太極拳中的「卸」字訣。
夜叉道:「咦,你是武當派,還是陳家溝的人?」
「等我砸爛你的腦袋再告訴你。」張去一笑嘻嘻地道。
夜叉怒哼一聲,身形竟然暴漲了幾分,鋼叉狂風暴雨般攻來,力量和速度都明顯增加不少。張去一頓時疲於應付,即使卸去了大部分力量,依然震得手臂發麻。
殷文定見張去一落了下風,扁擔一揮加入戰鬥,兩人聯手下總算勉強穩住局勢。
「好,原來還有一名暗勁高手相助,難怪你小子這麼囂張。」夜叉厲叫一聲,身體再次膨脹。
張去一面色微變,低喝道:「老爺子小心,這傢伙力量又變強了,不過只要我們穩住,它應該支撐不了多久。」
「沒用的,受死吧!」夜叉獰聲大笑,一鋼叉砸向殷文定,咣的一聲,殷文定手中的扁擔竟被砸飛出去。
殷文定駭然後退,雙手的虎口汩汩的滲出鮮血,竟然被震裂了。
「死!」夜叉迅猛一叉刺向殷文定的胸口,張去一面色急變,欺身擋在殷文定身前,硬著頭皮舉起扁擔擋架,扁擔瞬時應聲而斷。
夜叉發出得意地怪笑,大步上前又是一叉,看那架勢是要把張去一和殷文定給刺成一串。就在此時,突然烏光一閃,煞器小刀從張去一手中激射而出,迅似閃電般擊穿了夜叉的前胸。
夜叉頓時像中了定身咒般,魁梧的體形像泄了氣的皮球般,瞬時縮水了一半。張去一手中變戲法般多了一張靈符,扔向夜叉的同時,低喝:「爆!」
靈符應聲爆燃,夜叉慘叫一聲,身體竟燃起熊熊大火,雙腳緩緩離地飄起,並且迅速地癟了下去,最後竟然變成一張紙人,數個呼吸便被燒成灰燼。
某處農家小院內,一名赤足老婦狂噴數口鮮血摔倒在地,跟前的祭壇上一隻紙紮的夜叉正熊熊地燃燒……
張去一心有餘悸地看著燒成灰燼的夜叉,幸好今天中午畫驅煞符時,順手畫了一張初階的烈法符,否則今晚怕是凶多吉少。看來自己還是太大意了,沒想到那人竟然這麼厲害,差點就陰溝翻船。
「老爺子,你沒事嗎?」張去一關切地問道。
殷文定兩隻手鮮血淋漓,臉上驚駭還沒退去,沉聲道:「小一,那隻夜叉竟是紙紮的?」
張去一點了點頭:「命符,這是玄門五術中命門的道法。命符被毀,那人肯定受了重傷,你先進屋休息,我這就去會一會那傢伙。」
張去一展開身形跑出院子,眨眼便消失在夜色之中。然而,當他趕到那處農家小院,已經人去樓空,現場只剩一大灘血跡和一張祭台,香爐下壓著一張黃紙,四個觸目驚心的紅字:「不死不休!」
張去一面色變得極為難看,看來自己招惹了個難纏的角色,這下麻煩大了。張去一屋裡屋外搜了遍,沒有任何發現,最後只好悻悻地離開。
張去一回到楚江海的老宅,發現江盈和楚楠都在,顯然被剛才劇烈的打鬥驚醒了。兩女到張去一安然歸來,明顯都鬆了口氣,楚楠好奇問道:「剛才老爸不讓我們出去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張去一朝殷文定微不可察地搖了一下頭,神情自若地道:「沒什麼,就是有賊子光顧,剛才已經被我打發了,都去睡覺吧,明天還要趕學校上課。」
「這鄉下地方治安就是差,盈盈,我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