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在一場場的比試中度過,黃昏的時候,所有修士都回了各自的洞府。
陳已秋回到洞府,路過齊長老的洞門時,按照以往的慣例,進去送明日的酒。只是進去之後,忽然發現,昨日送來的酒,今日再看卻是滿的。
「以他嗜此酒如命的性子,怎麼會沒有喝呢。」
陳已秋仍然記得今早齊長老說話的時候,卻是難得的沒有鬆散衣袍束帶,甚至連披散的頭髮都束在一起。
「難不成有什麼急事兒嗎?」
這時候,大師兄程霄從門外走過,看見在桌邊想事的的陳已秋,進來問道:「老四你在這裡做什麼?」
「哦,師兄,我來給師父送酒,不過他今日不知做什麼去了,就連昨日送來的酒都沒有動。」
程霄比陳已秋了解齊長老多些,他去了一旁的台子邊,略施靈力,打開了台子上的禁制,那裡有一塊小小玉簡。
程霄臉色有些凝重,「師父怕是出去與人動手了,這是師父的本命玉簡,平時是他老人家自己收著,原來與我說過,若是覺得外出有些危險,就會把他的本命玉簡放在這裡,若是有意外,這玉簡就會碎裂。」
齊德勝就這麼急匆匆的離開了洞府,不知去往了何處。
陳已秋這一夜難得沒有修煉,而是安心睡了一覺。
第二天,陳已秋直接提前兩個時辰去了山頂上,那裡的靈氣充沛,對於修煉十分有益。與他一樣早到的還有幾個內門弟子,陳已秋打量了一眼,發現都是些生臉,知道是這些年裡新收的,這些人也都不識的陳已秋,連一面之交都沒有。
這些人都在交頭接耳的議論,也沒用隔音結界,就這麼大大方方的說著。
「最近血月宗的似乎很猖狂,昨晚聽說,受霄雲門保護的修仙家族,一夜之間被屠了三處,這次咱們好多長老都下山去追這夥人了。」
「最近又要不太平了,你聽說了麼,這次內門會武過後,要派一些弟子去血月宗的地盤上平幾個修仙家族,這仇還是要報的。」
「你們說會派誰,太弱的派了也無用,雖然大傢伙都是天賦異稟,可修煉時間太短,修為平平,難有重用。我聽說,這次排名靠前的弟子中,會選一些人下山去做這事……」
幾個人眼看周圍人越來越多,便住口不再多說。
陳已秋只聽了一會,就開始靜心修煉,不得不說,這山頂處被幾個金丹老怪占去確實有道理的,這裡是靈脈的匯聚之地,比起眾位長老占據的洞府,這裡靈力又多了一倍不止。
後來人都到齊了,比試如期開始,程霄和魏文彬來到陳已秋邊上坐定,見他在修煉,也就沒有打擾他。
過了兩個時辰,輪到了陳已秋上前與人比試。陳已秋睜開眼睛,慢慢走上台,看著對面的修士。
那修士的修為也有練氣七層,算是與陳已秋旗鼓相當,只是不知道手段能有多少。
兩人行了一禮。
「在下齊長老座下弟子陳已秋,請把。」
「在下李長老座下弟子石卯,請。」
陳已秋祭起飛劍,二話不說直接刺去。
只是對方沒有動用飛劍,也沒有釋放法術,而是取出一個圓珠子,把靈力管輸進去,就在飛魚劍刺過去的一瞬間,一層護罩把飛魚劍重重彈開。
「似防禦法術,卻又不是。」
對這如此乾脆的把飛劍格擋開,而護罩絲毫沒有變形。在場弟子都十分驚訝。這意味護罩的防禦力之高,飛劍之力已經全無可能打破。在練氣期弟子中,飛劍強於法術的觀念由來已久……
「只是有一個算是例外吧。」魏文彬也是有些驚訝,不過百事通的他對此也是知道一二,「這例外就是,有個受霄雲門庇佑的修仙家族,族人姓石,啊哈我早該想到的。他手中的珠子,看來就是石家人手一枚的必備之物辟邪珠了。
魏文彬知道沒有用,上了場的陳已秋就沒這麼博識了,他只把這層護罩當做了防禦法術罷了。所以這時候的比試就有點尷尬了。石卯不出手,就安心的呆在這護罩裡面,全力維持。陳已秋無論操控飛魚劍如何攻擊,從哪個角度攻擊,都無濟於事。
魏文彬在場外嘆道:「石家這一手,可是號稱低階修士里的絕對守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