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宗周看看沈玉芝,心裡也轉著念頭。又看看顧允文,他想到沈玉芝的終身大事上去了,問田姨娘道:「成了嗎?」田姨娘看沈宗周似乎故意岔開他們的話,不讓他們稟告似得,急躁起來。她也知道沈宗周誤以為是顧允文和沈玉芝成其好事了,說道:「八字連一撇都還沒有,魏忠賢要來了。」
魏忠賢大吃一驚,愕然的「啊?」一聲,小玉說道:「我師父來看我了,她說魏忠賢糾集了大批高手,要來西山島鬧事。」沈宗周脫口罵一聲:「這老不死的老妖物。」沈宗周問道:「不知道魏忠賢又為何而來?」他想讓小玉說的詳細一點。小玉說道:「師父也只給我說了這些,讓我來告知城主。」沈宗周拿著蒲扇怔在原地,沉吟著半天不做聲。
小玉幾人在旁邊站著,沈宗周匆忙拿起搭在藤椅靠背上的褂子,邊穿邊走的說道:「玉芝你給他們倒茶。」說著匆忙走了。
沈玉芝給顧允文幾人倒上茶,沈宗周走了不一會,西山島上響起嗚嗚的號角聲。不一會,號角聲此起彼伏,頓時響徹整個太湖。沈玉芝說道:「爹要召集所有的首領們來議事了。」不一會,西山島的大小頭領先匯集到金頂大殿中,大殿裡喧騰起來。頭領們已經知道了魏忠賢要進攻西山島的事情,交口談論著,咒罵著。不一會,西山島附近小島嶼上的頭領們先後到來。
號角聲響了一個多時辰才停下來,島上已經有些人滿為患之勢,宛如鬧市。沈玉芝幾人見不著沈宗周,要回西山島去。到了湖面上,到處游弋著巡查的船隻。
回到三山島已經是薄暮時分了,用過飯後小玉託身子不舒服回屋,顧允文也跟著回去了。
回到屋中,玉面狐一尊菩薩塑像般坐在顧允文的屋裡,小玉和顧允文面面相覷,小玉不敢多問,只叫聲:「師父。」玉面狐說道:「湖上戒備森嚴,我出不去,得在你這裡避一避。」小玉上前給玉面狐倒上一杯茶。
玉面狐問道:「沈城主已經知道魏忠賢的事了?」小玉說道:「我們去告知城主,才回來的。」
玉面狐沉吟良久問道:「我給你的藥你服了嗎?」
小玉說道:「師父,還沒有。我這就服下去。大哥哥你給我倒水。」小玉說著拿出紙包拆開,顧允文倒上一杯水,玉面狐對小玉說道:「你懷上他的孩子了,知不知道?你倆這些天是不是一直睡一起的?」
小玉大駭,顧允文也一驚不小。兩人面面相覷,不知所措。玉面狐說道:「這藥有劇毒,服下能把孩子打下來的,你想想再服吧。」小玉似遭了一個晴天霹靂,不過鎮靜下來後她又覺得此事有何好大驚小怪的。小玉摸著自己的肚子,她不禁撩起衣襟,看自己的肚子。一股對小玉強烈的同情憐惜之情向顧允文襲來,小玉伸手拍拍自己的額頭,她笑道:「我要當娘了?大哥哥你高興嗎?」她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來,隨意說了這麼一句無意義的話。顧允文也附和著笑道:「那我豈不是當爹了?」也是一句沒有實意的話。
小玉轉身走到窗邊,打開窗子,一把把藥粉撒出去。
小玉回到桌子邊,她手摸著自己的脖子問道:「現在呢?該當如何。」顧允文笑道:「你說呢?我得去稟告師父,清師父他老人家定奪。」玉面狐問道:「你爹娘呢?」顧允文說道:「晚輩是師父看大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小玉看著顧允文的臉問道:「這還有什麼請你師父定奪的?」顧允文頗驚慌的糾正自己的話說道:「得告知師父他老人家一聲。」顧允文像是遇到驀然的偷襲一般,心裡驚慌成一團。小玉倒還坦然,顧允文反倒問小玉:「眼下怎麼辦?」小玉忽然雙手在顧允文的肩上亂錘起來。捶了一會,她過去坐在床上說道:「我不知道,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小玉又撩起衣服看自己的肚子,玉面狐問道:「你月事幾個月沒來了?」她也有些不好意思,小玉說道:「兩個月。」玉面狐自己說道:「幸虧沒服藥下去。」玉面狐起身說道:「我要歇息,這兩天你想法送我出島。」
小玉說道:「師父你睡我那裡,我和大哥哥睡這邊。」玉面狐應著過去,杜嬋和沈玉芝來了。小玉心裡不知是意外還是驚喜,她想把有了身孕之事告知杜嬋和沈玉芝——她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事情了。小玉終於沒說出來,只說吃壞了肚子。杜嬋笑著問她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