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帶走了羊肉,吳東方卻沒動羊肉,他心情很壞,大口喝酒。
他雖然不知道虎神是個什麼東西,卻知道吃人的肯定是妖怪,金族瞞著他給妖怪獻祭讓他非常的憤怒,用現在的話說這是正義沖邪惡低頭,是正府向混子行賄,丟人,非常丟人,不止是丟人,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也明白金族三老這麼做的苦衷,剛才那個女巫師曾經說過這個虎神是個上古神靈,上古是他個人的理解,這時候沒這個詞兒,女巫師的原話是非常古老的神靈,這隻老虎無疑是個道行高深的老妖怪,金族三老感覺惹不起,又怕他知道了之後會衝動壞事,所以才對他進行了隱瞞。
明白金族三老的苦衷,他卻並沒有原諒金族三老,因為金族三老越級行事,對外宣稱這個命令是他下的,誰下的命令誰就得承擔後果,這個屎盆子最後還得扣到他的頭上。
拿自己的族人餵妖怪,這跟讓老婆去陪流氓有什麼區別,冥震口口聲聲說金族不缺骨氣,現在看來他們不缺骨氣是相對的,遇到炮彈時有骨氣,遇到原子彈就嚇尿了,就算這個虎神是原子彈,該打還得打,哪怕全部戰死也得打,這是男人的氣節,是男人的責任。
族人遇到天師都會下跪,既然受了人家的跪就該保護好人家,受了人家的跪還把人家的孩子弄過去送死,這不是男人該幹的事情。
吳東方中途扔掉了喝空的酒罈,事情就像禿子頭上的虱子一樣明顯,金族三老這麼幹的動機是無奈,是委曲求全,是為了保護其他族人不受妖怪的傷害,是有苦衷的。
但是,有苦衷也不可原諒,做事情要有底限,人活一輩子活的就是個臉,臉都不要了,還活著幹什麼?!
回到都城時天都快黑了,他直接落於金聖天師府的殿前,提著羊腿往東院走,「王爺。」
「來了,來了。」王爺聞聲自東院柴房跑了出來,它雖然是辦公室主任,卻沒有自己的辦公室,喜歡住柴房。
「幹嘛?」王爺問道。
吳東方還沒來得及說話,王爺就叼起了那條羊腿轉身向東跑去,跑了十幾米將羊腿放到了隨後跑來的飯桶面前。
飯桶發出了介乎嘻嘻和嘿嘿之間的一種叫聲,它越來越大,叫聲的變化也越來越多,這種聲音是感謝的意思。
「我那是帶給你的。」吳東方說道。
「我知道,與其讓它搶走,還不如直接送給它。你今天去哪兒了?」王爺問道。
「出去溜達了一圈兒,你早點睡吧。」吳東方轉身欲行。
「我沒告訴夫人你去哪兒了,只跟她說你今天晚上可能不回來。」王爺低聲說道。
吳東方轉身回頭,沖王爺豎起了大拇指,轉而邁步向正殿走去。
他先前是故意大聲喊王爺的,以此告知冥月他回來了,還沒有走到正殿門口,冥月就自後院走了過來,問了跟王爺一樣的問題,「你今天去哪兒了?」
「我找人捎話回來了。」吳東方說道。
「王爺沒說你去了哪裡。」冥月說道。
「去山裡轉了一圈兒,這裡太狹窄,練習法術施展不開。」吳東方說道。
冥月聞到了吳東方嘴裡的酒氣,「你喝酒了?」
「吃飯的時候喝了一點。一身臭汗,走,陪我洗澡去。」吳東方說道。
冥月橫了他一眼,轉身回後院了。
吳東方跟著回到了後院,冥月自然不會陪他洗澡,他是自己洗的。
洗完澡回來睡覺,沒跟冥月說太多的話,這件事情冥月應該也是知情的,但冥月也在瞞他,被人隱瞞的感覺並不好,哪怕這種隱瞞在對方看來是善意的。
隱瞞是僅次於欺騙的一種惡劣行為,他心裡有氣。
第二天清晨,吳東方獨坐正殿法座分析情況,有些情況昨天回來的路上已經分析了,現在要考慮的是怎麼殺死那隻上古的妖精。
冥震等人之所以選擇屈服,肯定是綜合估算之後感覺不是那隻虎妖的對手,也就是說他所會的那些法術,加上落日弓的威力,都在冥震等人的估算之內。他們感覺憑藉他現有的本領是絕對打不過那隻虎妖的,他考慮的是在今天和明天這兩天的時間裡怎樣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