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青推開房門沖吳東方說道,「二位請跟我來。」
「去哪兒?」吳東方問道。
「二位遠來是客,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費青說道。
吳東方邁步先行,王爺打了個哈欠,弓背伸了個懶腰,伸完懶腰跟上了費青和吳東方,隨後有人進來收拾碎石。
除了最西面的房間,其他所有房間的門都是開著的,裡面有僕役在打掃衛生,還有巫師在收拾藥物器皿,院子大門已經關上了,說明今天的病人看完了。
最西面的房間可能是費青的臥室,布置很簡單,除了桌椅床榻和北牆的一個藥架,只有為數不多的生活器皿。
費青自坐主位,吳東方坐在了對面,王爺蹦上了二人中間的座位,剛蹦上去就被吳東方給撥了下來,王爺惡狠狠的瞪他,吳東方回瞪,王爺移開視線趴在了地板上。
「你是哪族的族人?」費青問道。
「金族,我是在土族都城東北方向的一座小島上遇到他的,那裡有大批奴隸正在建造紫微法台,他在那裡為奴隸看病。」吳東方說道。
費青點了點頭,轉而又問,「你和他相處了多久?」
「沒多久。」吳東方說道。
王爺見吳東方語氣生硬,在下面抓他的腳。
「伸出左手。」費青說道。
吳東方伸手,費青抓住了他的左手手腕,酸麻痛癢脹五種感覺再度出現並長時間持續,幾分鐘之後,酸痛癢脹逐漸減弱,麻的感覺越發強烈。
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分鐘,費青已然額頭見汗。
五六分鐘之後,其他四種感覺盡數消失,只剩下了強烈的麻木,這種感覺與觸電極為相似,渾身麻木,異常難受。
人在難受的時候會感覺時間過的很慢,故此他無法確定麻木的感覺自出現到消失具體持續了多長時間,大概估算應該有八到十分鐘。
費青收手起身,走到門旁的水盆前拿起毛巾擦臉,「你和他相處了多久?」
「兩個多月,我是冬天被他們抓過去的,開春我就逃了出來。」吳東方說道,他先前之所以語氣很生硬是因為他感覺費青在審查他,而費青猜到了他在想什麼,所以先為他連通五脈表達誠意,然後再發問,如此一來就是單純的交談而不存在信任與否了。
「你這種血脈可以修行五族法術,他們是不是因為這個抓你?」費青放下毛巾走了回來。
「是的。」吳東方點了點頭,「請問天師,五脈連通是怎麼回事?」
「你有五種不同的血脈,彼此均衡卻不連通,不管使用哪一族的練氣方法都可以博納五行靈氣,但最終你所能使用的法術只能與你所用的練氣方法相同。」費青說到這裡停了下來,看著吳東方,以眼神詢問他能不能理解。
「五脈如果沒有連通只能一門入五人,五人出一門。五脈連通之後可以一門入五人,五門隨意出。」吳東方說道。
「對,以後不管你以後使用哪一族的練氣方法都可以使用五族的法術。」費青點頭過後再度說道,「你體內五種血脈完全均衡,均衡就沒有波動,沒有波動就不能引發天劫,只有打破這種均衡他日才能引發天劫,而打破均衡只能自你的木脈入手。」
「為什麼只能自木脈入手?」吳東方不解的問道。
「萬物以土為承載,發於春木,耗於火夏,定於金秋,斂於水冬。木為生機,要打破均衡必須自木脈入手,而且必須應對時節。」費青說道。
「您的意思是說如果不是春天而是其他的時節,您就沒辦法幫我連通五脈?」吳東方追問。
費青再度點頭,「只有春天能夠送入木氣。」
吳東方點了點頭,費牧當時一再催促他離開,應該也有這方面的原因,希望他能夠趕在春天來到木族。
「他在那裡境遇如何?」費青嘆氣發問。
費青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費牧,吳東方將費牧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說到費牧有自己的住處,食物也不匱乏,費青臉上有欣慰的神情。說到費牧施展法術將他送出來以及臨終前的情形,費青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了悲傷。
由於二人的談話非常沉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