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拉回到半個時辰前。
崔玄用兩萬兩銀子拿下了王引之後,立刻返回廣西厲鏡司鎮撫使府。
「可以開始了。」崔玄朝林震橋道,然後他離去,回家布置。
廣西厲鏡司的校場上。
八百名精銳武士如同標槍一般矗立,一動不動,身上充滿了凌厲之殺氣。
「此戰,關係到我厲鏡司之尊嚴。」
「奪回崔野,崔年,崔娉婷等重要證人,抓捕罪犯杜變,有任何阻擋著,格殺勿論!」
「抓捕杜變,抓捕杜變。」
「格殺勿論,格殺勿論!」
八百名厲鏡司武士齊聲大喝,聲勢讓人聞風喪膽。
鎮撫使大人林震橋望著林遠厲道:「知道這一戰的意義嗎?」
「知道!」萬戶林遠厲道:「斬斷李文虺一臂,逆轉我厲鏡司對東廠之劣勢。」
林震橋道:「如今王引已經把桂林東廠的人全部調走了,正在關門訓話。杜變身邊的東廠武士不會超過一百人,你十倍於他,如果還抓不到他,你也就不用活著回來見我了。」
林遠厲道:「李三李四的武功雖然高,但兒子也絲毫不懼。若抓不到杜變,兒子願意提頭來見。」
然後,林遠厲跪下,雙手奉上了一份軍令狀。
莫要以為林遠厲小題大做,這可不僅僅只是抓杜變,而是厲鏡司和東廠之間的一場戰爭,是極度嚴肅的。
「我收下你的軍令狀了。」林震橋道:「記住,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一旦出手,絕無退路。寧可將杜變身邊的東廠武士殺得乾乾淨淨,也要將他抓住,只有抓住杜變是這場戰鬥的勝利。」
「是!」萬戶林遠厲吼道。
「出發。」
林遠厲騎上戰馬,率領一百騎兵,七百精銳步兵武士,沖向東廠桂林千戶所的監獄抓捕杜變。
……
桂林東廠千戶所的監獄內。
崔年,崔娉婷,侍女小敏,三位受賄考官,這次院試舞弊案的所有重要人員全部都在此處。
外面,鎮撫使王引派來的心腹大聲喊道:「鎮撫使大人有令,凡桂林東廠所有成員,全部前往鎮撫使府聽令。若有未到者,全部按照忤逆罪處置。」
東廠的忤逆罪是非常嚴重的,直接打斷手腳,逐出東廠。
這王引是要將杜變身邊難道人全部調離得乾乾淨淨,方便厲鏡司殺人,並且抓捕杜變。
前來宣讀命令的是王引的義子之一王猛,他今年二十八歲,就已經是東廠百戶了。
「這條吃裡爬外的老狗。」李三憤恨道:「等主人回來後,一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外面王引的騎士依舊在大喊著,命令杜變身邊所有的東廠武士離開。
然而整整九十一名東廠武士,沒有一個人動彈,守住桂林東廠監獄的每一個角落。
桂林千戶所的最高長官是肖百里千戶,只不過在杜變動手之前,他就佯裝有事去了廉州府公幹,他從杜變抓捕崔年的事情中嗅出了危險的氣息,所以狡猾地避開了。
王引義子王猛大聲道:「張百戶,李百戶,鎮撫使王公公命令你們立刻去鎮撫使衙門,你們聽到了沒有,還不立刻前往?」
監獄裡面,依舊靜靜無聲。
王猛厲聲道:「張百戶,李百戶,你們膽敢忤逆鎮撫使大人的命令,這是要造反嗎?」
這個罪名很嚴重了,如果被坐實,那麼張百戶,李百戶兩人性命都保不住了。只不過此時張百戶不在此處,而是在學政衙門內。
杜變問道:「這個王猛的武功如何?」
「離開閹黨學院的時候很出色,但成為王引的義子之後就把武功耽擱下來了,所有精力都在拍馬屁上。」李三道。
杜變道:「王引這樣做,算是絕對撕破臉皮了吧。」
「對。」李三道:「再過四個月,主人就要晉升鎮撫使,王引就要退休了,所以他趁著退休搏一把。」
「射他一箭。」杜變道。
李三彎弓搭箭。
「嗖嗖嗖……」
竟然是三連珠箭,無比驚艷第射出。
那王引義子在馬上大驚,飛快躲避,格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