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
傅辰進去的時候,腥膻味隨之而來,垂下了眼帘。
邵華池掃了一眼傅辰,見對方臉上居然還有兩坨殷紅,看上去的確沒什麼事,也是放鬆了起來。
而傅辰的好臉色,還得益於青染的火爐燒的太旺了。
又發現傅辰略顯尷尬的神情,想到自己剛才隔著門在做什麼,也開始侷促了起來,心砰砰地跳,跳什麼跳,有什麼好緊張的。
輕輕咳了一聲,也錯開目光不看傅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在他看來比豬食還難以下咽的茶,「何事?如果你要說剛才的事,大可不必了,不過是一次意外,就此揭過吧。」
還不是時候,五年都等了,不差現在,不能再給傅辰逃脫的理由。
傅辰走了幾步,如幾年前那般,恭敬地跪了下來,行的禮也是宮中的規格。
沒有任何勉強,看著就如同以前在宮裡一樣,對著所有宮裡的貴人都是這般卑躬屈膝,就好像他的脊梁骨隨時都可以彎下。
邵華池瞳孔倏然緊縮,握住杯沿的手不由的發緊,心也提了上來。
多麼輕巧的一個動作,卻明明白白昭示著兩人地位上的差距,或許這也是傅辰又一次回答。
傅辰停頓了一下,淺淺緩了一下聲音,「您應該沒有忘記多年前您對那個位置的想法,如今您的想法,也沒有變嗎?」
其實看這幾年青染零零散散的報告,也能看出來,邵華池不但沒有動搖,甚至比曾經更甚。
只是他的偽裝,更好了。
邵華池似乎覺得這個問題很可笑,事到如今,難道傅辰還要勸他?
抱歉,來不及了……
雖然嘴角含笑,但溫度卻是冰冷的,「這話卻是有趣了,我又憑什麼要放棄?該是我的,一步——也不會退讓。」
望著傅辰的眼神,像是一頭泛著綠光的餓狼。
「當年我就為您分析過,皇上將皇位傳給您的可能性幾乎沒有。」傅辰依舊平靜的說。
那腥膻味雖然隨著開門後消散了一些,卻依舊像侵蝕著嗅覺。
「我知道。」邵華池笑了起來,他怎麼會不知道,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起了身,一步步走向傅辰「傅辰,不知你可聽過一個字。」
傅辰的視線中,出現了對方的身影。
垂在兩側的手,悄然握緊了。
傅辰抬頭,終於望向了坐在上首的人,看著對方居高臨下的眼神。
邵華池蹲了下來,狹長的眼中溢出迫人的凌厲,流淌著令人心驚的魅惑感,卻偏偏語氣柔得猶如輕輕撫摸著傅辰般,溫熱的氣體吹在傅辰耳邊,看著那白皙又敏感的耳廓隨著自己的接近動了一下,吐出來的字沒有一絲波瀾。
「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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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
已到了初冬,灰濛濛的天氣突然飄起了雪花,打在擋風玻璃上又被迅速劃開,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
車內的暖氣開的很足,綿綿一個人坐在車後座,他靜靜的望著窗外,平日裡清明的眼此時像是氤氳著什麼模糊不開的霧霾。
「今年的冬天,來的好早。」他的聲音透著些嘶啞,眼底帶著淺淺的黑青色。
白瑜坐在副駕駛位上,邊時刻注意著大少,心疼快要滿溢出來,一顆心像是被無形的手攥住了,難受的發緊。
綿綿一句普通的話,像是含著深切的傷感,以前那個飛揚跋扈的大少在記憶中越來越模糊,但白瑜現在到寧願那個樣子的大少,無憂無慮,現在的大少太累了,過早失去了這個年紀的青春朝氣。
「還有多久到?」
「大約半小時,大少,不如您休息一下?」雖然是詢問句,但白瑜已經吩咐白家司機開的慢一些。
綿綿沒再說什麼,像是應承下了,緩緩閉眼,整個身子陷入沙發座椅中。
暗暗舒了一口氣,大少總算聽勸願意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