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調養就行了,只是那藥效恐怕還會影響他。」
「還沒研究出他中的是什麼藥嗎?」
「成分太複雜了,臣只能分辨出其中的幾味,在市面上也沒見過,臣懷疑是他們新研製出來的。」
「我這『二哥』秘密還挺多的,給父皇的信已經送出去了?」這份信闡述的是這些日子在寶宣城的一切,對於邵華池來說這也是最機密的,如果回去的路上他們沒辦法刺殺邵華池,那麼睿王的落寞幾乎是註定了。
「是,我們人快馬加鞭趕回京城。」
「寫好藥方交給羅恆,找不到偏門的藥材就去別的城裡找,全程看著人煮好再送過來。」想到這些藥太苦,又道,「再派人去臨近縣城裡看看,有沒有糖,弄點過來。」
梁成文離開前,看著邵華池像是隨意的摩挲一會傅辰的唇,才用巾帕給懷裡人擦汗,動作很溫柔。
他這才發現,傅辰的唇,是有些腫的。
這是……
「殿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梁成文吸了一口氣,鄭重其事。
邵華池頭都沒抬,「既然知道不應該講,就埋在心裡。」
「您這樣大張旗鼓,對您和他都不好。」梁成文還是覺得有些話現在再不說,就晚了,「如果傳出去……」
「哪裡不好?」邵華池輕笑著,眼底卻是冷著的,「傳出去?傳到哪裡去,誰敢?」
這座城裡都是瑞王的人,邵華池也很有分寸,只在自己人面前如此不顧忌,如果連在私底下都顧忌,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這裡的人都是被邵華池建造的如同銅牆鐵壁的瑞王軍,的確沒有傳出去的機會。
垂下眼,「是臣多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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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語就像只烏龜,無論是對朋友還是對喜歡的人,都始終沒將身上一層又一層保護膜徹底撕開,即便之前因九死一生才鼓起勇氣告白,可心裡卻沒想過要坦白。
每個人都有保護色,更何況有了一輩子多出的失敗人生,他越發將自己武裝成強悍的模樣,裝著裝著,或許就真的強悍了。
這份自欺欺人,被七爺的幾句話打碎,將自己最柔軟的地方露了出來。
他期待的看著男人,七爺會不會轉頭?
但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原本期待的目光也漸漸暗淡下去。
「您…還是不信我……嗎?」深吸一口氣儘可能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但眼睛裡像被滴了辣椒水,他不停眨眼睛讓自己不至於出醜。
「黎語,你以前的生活,沒有遇到過同性戀,更沒有事件顯示你有厭惡同性戀的理由。」男人平靜的說著事實。
黎語一怔,這樣的事實就是沒有調查過,也能猜到。黎語過了年就十七了,之前一直在學校里生活,唯一值得一提的情史只有寫情書給王思思,可以說生活就和普通學生沒什麼差別。
但這些都是這輩子的黎語,不是上輩子的,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把重生這個天大的秘密說出來,別說思想老派的七爺,就是同齡人也不可能相信這樣玄乎其玄的事。
七爺的陳述,將黎語推至了一個無解的深淵,如果不反駁他就是個滿嘴謊言,還企圖繼續欺騙的孩子,這樣的孩子換作是誰都不可能再信任,更何況是七爺,但反駁卻沒有足夠讓人信服的藉口。
而他,從來不想面對七爺的時候還要找蹩腳的藉口搪塞。
腳如同被固定在原地,邁不開去,也無法像平時那樣插科打諢矇混過去,黎語眼神黯淡,臉色煞白,看上去搖搖欲墜。
忽然他注意到七爺的手背上,浮現出來的青筋。
這點意外,讓黎語好受了一點,七爺不是無動於衷,但這不夠,遠遠不夠,他看不到男人更多的情緒,就像飄在河面上的浮萍,無依無靠。
「…對不起,我…我不舒服,我想先離開。」他艱難的說出這句話,每一個字都像碾碎過再吐出來。
男人沒有回應,意料之中的事。
黎語走出出口,瞬間冰冷的氣息襲了過來,也讓他混沌的頭腦清醒了許多,越是清醒,那悶痛越真實,壓
213.第兩百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