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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華池臉上的表情已經扭曲了,幾乎被淚水糊滿了,毫無形象可言,笑得卻有些歇斯底里:「……又騙我……」
真像你會幹的事,我永遠都贏不了你,因為我從來沒你那麼狠。
邵華池猛地捂住自己的臉,淚水從指縫間落了出來,這樣的他實在太難看,太懦弱了。
堂堂瑞王,怎可如此丟人現眼。
「你知不知道,我是怎麼過的?五年了,上千個日日夜夜,我覺得自己已經瘋了,我對自己說,就是瘋了我也要把你一起拖到地獄去。」邵華池將傅辰從地上帶到自己懷裡,臉蹭著傅辰,淚水躺過臉頰又掉在傅辰的睫毛上。
邵華池顫抖著手撫摸著這張坑坑窪窪的臉,將自己最丟人的一幕抹去。
再給我一點點時間,一點點就可以,再過一會我就還是瑞王。
像是斷了氣似的,發泄著相識一年,分開五年積壓的痛苦,五年來,他走遍大江南北,遇到過一百五十九個相似的背影,有一成像也有九成像,每當那些人轉過臉的時候,他的希望一次次像是泡沫,啪一下,全滅了。
所有的痛苦慢慢地轉變成了笑意,最後化作一絲慶幸,又哭又笑,腦中划過看到那具焦炭的時候,天地崩塌的心情。
那一幕,無論過去多久他都無法釋懷,哪怕明知那都是假的。
眼前陣陣發黑,邵華池抓著傅辰的肩,漸漸平復著過於陰暗壓抑的情緒,直到自己不再顫抖。
像是抱著失而復得的寶物,摸著傅辰的臉,「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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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牧是被拍醒的,臉頰都快被打腫了,可見拍打他的人用勁多麼狠。
迷迷糊糊醒來,剛醒來就看到自家殿下那張冰冷的面容,他捂著自己疼痛的臉頰,一臉莫名的望著自家主子。
我們到底什麼仇什麼怨,您要這樣?忠於邵華池的小牧當然不敢抱怨。
他一看周遭,其他人還在昏迷,對,對了,他們中了那棺材的陷阱,所以才會昏迷過去。
讓他安心的是,他們並沒有因為中了計而換地方,這就代表著這個洞穴里沒有人,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正當他要說話,就被邵華池給拎住了衣領,邵華池那鞭子一樣的目光直直鞭打過來,「小牧。」
小牧嚇了一跳,「是,屬下在!」
能讓自家主子那麼認真的表情,必然是很嚴重的大事。
「我問你,太監有可能長得非常魁梧,身材特別……」特別好,邵華池略作停頓,「身材特別像成年男子那般,有肌肉,力氣也很大,除了下方是沒有的,其他都和正常男人一樣,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嗎?」
小牧欲哭無淚,殿下,您開什麼玩笑,雖然都是下人,但我是親兵,而太監是去了勢的閹人,我怎麼可能知道太監是怎麼樣的,但他知道邵華池肯定是不想聽到他這麼回答的。
小牧想了想,仔細回憶以前在宮裡看到的,「當然是有可能的,您的暗衛中有女性,去了勢的太監在這方面介於男人與女人之間,女子只要勤加鍛煉,相信也能練出肌肉,那麼既然女子可以,太監又為什麼不行呢?」
小牧邊說著,邊將自己的話連貫地想了想,沒問題,很有邏輯性,條理分明。
邵華池聞言,鬆開了小牧,思忖了一會,覺得有道理。
看上去沒比他瘦弱多少的人,甚至只是說純男性的體魄比自己這個帶兵打仗的人還強悍,怎麼看都是詭異的,這也是他一直游移不定不能確定的最主要的原因之一。
他看到太多瘦弱的太監,猛然看到一個雖然瘦但脫了卻有料的,自然就認定了對方不是太監。
再看傅辰的時候,目光透著譴責,你一個太監要練那麼強悍做什麼!
看到邵華池的眼神,小牧打了個顫,總覺得涼颼颼的,瑞王殿下的目光怎麼那麼扭曲。
邵華池忽然就拿出了一直放在身上的荷包,從傅辰那兒搶來的,裡面放著「傅辰」的骨骸碎末,都是吞不下的小塊骨頭。
再看向躺在地上的醜陋男子
第一百四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