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元宗首徒任松成。
年歲未滿六十,金丹已至圓滿。
功法至高,道術玄妙,有真玄級數高人與他練法,鬥法經驗極為豐富,得授真元神劍,仗此劍之利,名利東洲人傑榜第九。
茫茫東洲,歲數在甲子之內的真人當中,他便位列第九。
此人驚才絕艷,本事高妙。
他只一劍出,鋒銳無比。
安陽湖仿佛裂成兩半。
湖邊的花草樹木,盡數被鋒芒掃斷,紛飛滿空。
唯有莊冥,神色如常,並指成劍。
當即星斗耀眼,迎上劍光。
轟地一聲!
劍光稍弱!
星斗為之破散!
而劍光猶有餘威,朝著莊冥而來。
——
「在劍術上的造詣,這初學的星鬥劍光,還是弱他一分。」
莊冥也不意外,只輕嘆一聲,才伸指往前一點。
有雷霆炸響,粉碎了真元劍光。
這一天一夜,精力都花在了上元分神化念之術及陰陽遁法上面。
而這星鬥劍光,分三部劍訣,他只是花了兩刻鐘,用算己篇推衍之後,將第一部的北鬥劍光,練了個入門而已。
「等回頭安定下來,再用功修煉一番,推至大成造詣。」
莊冥這般想著,又看向前方,神色淡然。
任松成的臉上,多出了些許驚異,道:「星鬥劍光?」
這一門劍訣,也是高雲真仗之橫行的本事。
高雲真憑秘法保命,而憑劍光殺敵,只不過,高雲真在劍訣上的天賦,並不算高,所以他保命本事,赫赫有名,而殺伐之名則要遜色一些。
至少莊冥從當日來見,高雲真動用那柄法劍所施展出來的劍光,也只得北鬥劍訣的小成造詣,未足此劍術大成之境。
「正是星鬥劍光第一部,北鬥劍訣。」莊冥笑了聲,也未有否認。
「莫非你早已學過此劍?」
任松成臉上神色中,減了幾分先前的自信昂然,多出幾分訝異,顯得驚疑不定。
據傳這星鬥劍光,也是那百幻神君一脈傳承的秘術。
只是高雲真在遁法逃命的層面上,修煉到了大成,卻在劍術造詣上有些弱項,而未能將此劍揚名。可為何這莊冥才剛擊敗高雲真不久,才剛得了對方的傳承,便煉就了高雲真的這一門劍術?
適才兩道劍光相觸,對方的劍術已是小成,可不像是初學。
「可不如你真元神劍來得凌厲。」
「你是在譏諷任某,只憑神劍之利?」
「你所學功法道術,比尋常宗門顯得更高更玄,是因你出身不凡,得賜妙法。而所執神兵利器,要比其他修行人的法寶更加凌厲,也是你出身不凡並天資不凡,從而得獲宗門賞賜。但說到頭來,能夠拜入真元宗,出身不凡,是你的優勢,好比與生俱來的天賦根骨及悟性,也是一種極大的優勢。」
「好一位太虛公子。」
任松成不禁笑了一聲,看向他肩頭的蛟龍,卻未稱豢龍君,而以太虛公子稱之。
對他這樣心高氣傲之人而言,這一次的稱呼,可算是一種尊重。
他尊重的不是莊冥駕馭的這一條蛟龍,而是莊冥本身。
隨著他笑聲落下,便又是一劍揮出!
「接我真元劍訣!斬!」
任松成一劍斬落,劍氣四溢,令人生寒。
莊冥顯化陰陽遁光,倏忽退開,目光凝重。
他若以蛟龍之身,顯化九十丈長軀,以真龍的強悍體魄,及龍族體魄蘊藏法力的優勢,足以在修為上,輕鬆力壓任松成。
但他不能每一戰都顯露出自己最大的力量。
最重要的是,如今憑藉人身,他也未必會敗。
——
「儘管以算己篇推衍過無數鬥法的場景,但真正與這般同樣金丹絕頂,修為不相伯仲的敵手,如此戰上一場,也是頗為難得。」
莊冥眼神微亮,他沒有懼色,反而想要檢驗一番自家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