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王!
真玄之境!
出身於大楚皇室,屬嫡系血脈,而今受封東元境之主。
這一封所謂的請柬,便出自於蒼王的手筆。
十日之後,蒼王將於第一府設宴,邀請人傑榜上的豢龍君前往赴宴。
——
「莊某與蒼王爺素未謀面,他老人家倒是好客。」莊冥笑了聲,語氣難明。
「王爺聽聞,豢龍君近期得了些機緣,必定引動宵小之輩覬覦,才邀請你前往第一府,實為愛才,有意庇護。」趙武這般說來,眉宇一揚,神態高傲,只差直言,讓莊冥莫要不識好歹。
「好個宵小之輩。」任松成忽然笑了聲,緩緩道:「蒼王好算計,這是逼迫他表態麼?要麼此去蒼王府,將一身傳承奉上,而接受蒼王庇護,要麼在東元境之內,得罪蒼王,而寸步難行?」
「任松成,你貴為真元宗首席大弟子,一言一行,須得慎重。」趙武面色冰冷,掃了過來。
「罷了。」任松成揮了揮手,說道:「任某人拿不下他,此事到此為止,至於蒼王是什麼想法,與我無關,倒是你莊冥……」
「如何?」莊冥含笑道。
「今日恥辱,日後終有結算之日。」任松成平淡說道:「你已學成這一身本領,即便想要交出傳承,人家為保傳承隱秘,興許滅口也說不定……凡事須小心謹慎,留得項上人頭,好讓任某的真元神劍,有以血洗淨恥辱的機會。」
「那便看你的本事了。」
莊冥負手而立,輕描淡寫地道。
任松成哈哈一笑,收了真元神劍,全然不顧臉色冰冷的趙武,縱起雲光,便朝來時方向而去。
趙武伸手起來,猶疑了下,終究沒有阻攔,伸手往側邊一揮。
兵符所向,軍士朝兩側分開,陣勢頓時有所缺憾。
這萬軍之陣,還是為這位真元宗首徒,現出了一條道路。
任松成哈哈一笑,徑直出了軍陣,化作一道雲光,倏忽遠去。
而就在這時,趙武忽然踏出一步,攔在了軍陣缺口的方向所在,攔住了莊冥的去路。
剎那之間,安陽湖所在山脈,再度陷入一片凝重而肅殺的氣氛當中。
此事仍未停歇!
——
但見軍陣之內,安陽湖上。
莊冥並無意外,臉上浮現出笑意來。
「看來趙大統領,還是意氣難平。」
「軍勢如刀鋒,既已出鞘,而無功折返,不免損傷鋒芒,這一刀既然出鞘,無論見不見血,至少要將這一刀斬出去。」趙武抽刀出鞘,寒光如霜,令人感到刺痛。
「趙武大統領攔我去路,怕我趁勢跟隨任松成而去,便是為了出這一刀,拿我見血?」莊冥笑道。
「你我之間,仇怨已結,而今任松成不在,也無須多加掩飾了。」趙武沉聲說來,左手一按兵符,軍陣愈發強烈。
「先前任松成告與你知,而我也展露了上元分神化念之術,你應該知曉,你殺不了我的。」
「可本將不信。」趙武冷聲道。
「如何不信?」莊冥問道。
「不信有人可以在一夜之間,煉就上元分神化念之術。」
「可我已經練成了。」莊冥及身外三道虛身,齊齊出聲,均是帶笑。
「上元分神化念之術共計六層,你身外三道虛身,屬第二層造詣。」
「那又如何?」左邊那莊冥出聲問道。
「任松成說你有三道虛身在外,加上這三道,便是六道虛身,乃是第三層的造詣。」趙武搖頭說道:「世上沒有任何奇才,一夜之間,可以煉就上元分神化念之術的三層造詣。」
「如何沒有?」莊冥說道:「今日之前,你能想到,我會將上元分神化念之術練成嗎?」
「無論你是否練成此術,但至少目前看來,你這所有虛身,都在軍陣之內。」
「原來你認為莊某並沒有三道虛身在外?」莊冥恍然點頭,笑著說道:「你認為是我和任松成,為求保命,避免被你圍殺,一起扯起來的謊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