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克需要帶著瑪利亞離開。從她那神色渾沌,口鼻之中都開始有鮮血流淌的模樣來看,就知道這已經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在觀世音杜絕了他求助於神秘側的可能之後,他眼下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利用他手上的科學技術。而眼下,整個美國能有這種技術儲備的公司只有一個,那就是神經元名下的中心醫院。
作為奧創在美國大陸留下的觸角,神經元是披著馬甲活動的一個典型。它通過自己掌握的特殊醫療技術介入到整個醫療體系之中,同時也靠著海對面的資本力量來確保自己的存在以及一系列行為不受到影響。
而事實也的確證明了,這是一個明智的做法。因為不管是之前的史塔克政府也好,還是眼下這種資本復辟主義的爛攤子也罷,他們中都沒有任何人想要因為一個以慈善性質為主的醫院而得罪東方資本的想法。哪怕說是那些最頑固和狡猾的共和黨分子,這個時候都不敢扯這樣的幌子來給自己招搖撞騙。
這不是十幾二十年前,隨便扯一張東方威脅論的大旗就可以給自己積攢一波資本,發起一輪經濟制裁的攻勢。現在的他們這麼幹,更大的可能是對方一波反擊,然後直接就敲斷掉美國經濟好不容易接上的兩條義肢。
真要是發生這樣的事,那些早已經餓的紅了眼睛的資本財團們可不會放過他們。有一個算一個的,不是來一出甘迺迪槍擊案之類的突發事件,就是來一場交通意外之類的鬧劇。這些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論狠,他們這些政客可比不了那些幕後資本家。所以但凡是腦子還沒有瓦特掉的傢伙,都不會把主義打到神經元公司的身上。沒人會願意幹這種吃力而且不討好的事情。就算是那些暴亂煽動者,也不會放著銀行之類能發財的地方不去,而去搶劫一家慈善性醫院。
而這也正是在這一系列動盪之中,神經元以及麾下的醫院能夠安然保存下來的原因所在。
這給弗蘭克提供了最後的機會,他想要在有限的時間內拯救自己的母親,就只能從神經元醫院這裡獲取幫助。而此刻距離他最近的神經元中心醫院,就在加州。
事不宜遲,他立刻就開始動身。而看著他就這麼帶著瑪利亞從自己眼前離開,觀世音也是在心中暗嘆一聲之後,開始低聲念誦了起來。
仔細辨別,不難發現她念誦的是佛教中的經典,往生咒。而究竟是為什麼要在這種時候念誦這種經文,這其實也是一件不言而喻的事情了。
弗蘭克此刻的情況或許他自己不能體會,但是作為一個旁觀者,觀世音可是看的非常清楚。她之所以要在弗蘭克進入輝耀市求援之前擋住他,除了她之前所說的理由的確是存在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因素就是,弗蘭克此刻的危險。
承受了阿萊克西亞臨終前最後的詛咒,被她所釋放的疫病沾染的弗蘭克,此刻無疑已經成為了一個行走的毒源。從他和瑪利亞在醫院裡造成的事態就能看得出來,尋常人在面對他們的時候,是沒有一絲半點自保的能力的。
如果真的放任他出現在輝耀市,怕是要不了兩天的時間,整個輝耀市就會變成一座死城。而對於把這種城市當做周易自留地的天界眾神們來說,這無疑算得上是捅翻了天的大事。介時,勢必有人要為此背鍋。而作為弗蘭克此刻的師尊,觀世音可不認為自己能跑得了這番掛落。
她需要為自己的利益考慮,所以當在確定了自己對他當真是無能為力之後,觀世音就已經是做出了最為明智的選擇。
她放任了弗蘭克的自生自滅。或者說不僅僅是弗蘭克,那些即將和他有所接觸的普通人,他們的死活也同樣被她所放任了。這或許和她救苦救難,大慈大悲的設定不相符合,但是這年頭,又有幾個能維持住人設不崩的呢?
觀世音不會是第一個,也絕不會是最後一個。
弗蘭克此刻自然是猜不透觀世音的想法,即便說他猜到了他也未必會在乎。如同觀世音不在乎那些普通人的死活一樣,他同樣也不把那些普通人的死活放在心上。或者更進一步的說,就算是這整個世界的分量,在他眼裡都未必有他母親的安危來的重要。
他已經顧不了那許多了。所以當一出現在加州神經元醫院的總部之後,他就已經是立刻的,對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