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安布雷拉的大危機,雷蒙德感到了恐慌和極度的不安。不過,除了這些之外,他沒有任何更多的情緒。就連現在腦子裡唯一的想法,也不是怎麼保住安布雷拉,而是怎麼從安布雷拉這艘大船上脫身。
在看到資料上那些新型的戰鬥機的一瞬間,雷蒙德就猜到了這股突然出現的勢力來自於哪個地方。只有國家才有這種力量。
安布雷拉作為世界頂尖的大企業,在這個自己建造的城市裡也不過放了百十架武裝直升機。至於戰鬥機,那是想也不要想的事情。沒有任何一個自主的國家會容許戰爭利器握在別人的手上。能做到這種程度,就只能用喪權辱國來形容。
所以這些部隊不用想也知道來自於美國政府。也只有他們才有魄力和決心這樣做。而在想清楚這件事的一瞬間,雷蒙德就慫了。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周圍站著他的幾個親信,還有一些其他的人。悄悄地做了個手勢,他的親信們在不動聲色的情況下繞到了那幾個人的身後。再接著便是幾聲清脆的槍聲響起。
看著倒在血泊里的幾個人,雷蒙德臉上沒有任何的憐憫和悲傷,在安布雷拉這麼多年他已經變得足夠冷血,這些被安插在他身邊的傢伙無論再悲慘也不能讓他有任何的感觸。
他只是拍擊了幾下手掌,引得親信們注視著自己之後,說道。
「各位,安布雷拉我們已經呆不下去了。他們容不下我們,我們也沒有必要陪著它一起去死。外面有政府的人介入了進來,他們在清掃安布雷拉的力量。而安布雷拉的傢伙們還不知道這些,他們還想著往這裡扔一個核彈,用核電站爆炸來掩蓋這裡的一切。不論結果如何,安布雷拉都徹底完蛋了。」
「我不想做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我想你們也不想變成這個樣子。所以我們必須要找好退路。」
說到這裡,他指了指屏幕上的吉爾。
「這就是我們的退路,以她做籌碼,換來我們需要的東西。等到我們在核彈下來之前離開這個城市以後,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都會邀請我們的加入。因為我們手裡有著他們最需要的東西。」
超級士兵計劃,這已經成為了他心中最後的野望。沒有了在安布雷拉經營多年的權勢已經讓他心如刀割,如果連財富都割捨掉的話,那麼還不如讓他去死來得痛快。
他想要過富足享受的生活,那麼不管怎麼說就一定要有爭取這一切的資本。而他已經把周易身上那個靠著猜測編纂出來的超級士兵計劃當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要得到它,拼了一切也要得到它。因為如果不想一無所有,就只能靠著這個了。
「現在告訴我吧,你們是怎麼想的。」雷蒙德拿出了槍,他需要共患難的人,而不再是背後下刀子的傢伙。這也是為什麼他會第一時間清除掉安插在自己身邊的釘子的原因。
有人猶豫了一下,悄悄地動了兩步。而這一動就立刻引來了周圍一片人的攻擊,這個時候沒有人會手下留情,放走一個都是把自己的小命交到別人手上。
所以很快,這個倒霉的傢伙就倒在了地上。
而看到這一切的雷蒙德終於長出了一口氣。
「很好,夥計們。我們出發吧,大把大把的鈔票還等著我們呢!」
黑色的美洲豹終究還不是追蹤者的對手,不是身體素質跟不上,而是無論再強大的身體,只要沒有達到質變的程度就不可能抵擋得住現代武器的傷害。
追蹤者的火神炮可以輕易撕裂它的肌肉和皮毛,儘管它的動作非常敏捷,力量也比追蹤者更加強大。但是它卻不可能戰勝得了它。裝備的差距擺在那裡,不是一個動物能夠拉平的。
在一溜密集的掃射過後,它就倒在了地上。起伏的胸口意味著它還沒有死去,樣地活下去。
強大的生命力讓它苟延殘喘,但是也最多只能做到這樣了。
吉爾擋在了美洲豹的前面,她的模樣看起來也並不樂觀。一道猙獰的傷口浮現在她的手臂上,上面蠕動的肉芽意味著這是病毒感染的結果。
她舉著周易的那隻大口徑左輪,遙遙的對準步步逼近的追蹤者,但是卻沒有開槍。不是她不想或不敢開槍,而是槍里的子彈已經沒有了。這是她手上唯一能對追蹤者造成傷害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