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托出身自東歐,一個天主教勢力盤踞的地方。按照常理來說,在如今的世界裡,即便是東歐的信仰氛圍濃厚也不可能對普通人的生活造成太大的影響才對。因為這畢竟不是中世紀,不是那群神職人員能夠假借神的名義肆意妄為的時代。
但是,維克托的情況是特殊的。因為他有一個貨真價實的女巫母親。女巫,從中世紀開始就是天主教著力剷除的黑暗勢力。為了能夠把這些喜歡玩弄魔法甚至和魔鬼做交易的女巫全部消滅掉,中世紀的神職人員們甚至發起了獵殺女巫的行動。這是一場徹底地,被人詬病的歷史污點。因為在那個時候,他們甚至可能因為一點風言風語,就把一個無辜的農婦從家裡拖出來,架到火刑架上。
死在這場運動中的女巫不少,但是死在這場運動中的無辜者更多。也正因為這個原因,講究人權的現代人才會如此詬病天主教的行事作風。不過這也證明了一點,那就是天主教剷除女巫的決心是堅定的。
從中世紀到現在,也許那些普通人已經遺忘了這個由教會所頒發的使命。但是那些虔誠的信徒們不會忘,教會內部也不會忘記。因為這是他們的主人上帝所下發的命令。作為上帝的牧羊人和羔羊,他們根本不可能拒絕這樣的指示。
所以,維克托的母親就成為了犧牲品。自打維克托有記憶的時候起,他都是倉皇的像是一隻喪家之犬一樣,跟隨著自己的母親滿歐洲的遊蕩。是這些所謂的牧羊人在他們的身後窮追不捨,也是他們逼得自己的母親為了獲得更大的力量,而不得不做出那樣危險的舉動。可以說他失去母親,甚至和後來被墨菲斯托奴役,都和這些傢伙有著拖不了的干係。
也正因為這樣,他在看到一群穿著牧師長袍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傢伙時才會生出那樣的感覺。冤家路窄,這可不僅僅是指這些傢伙和自己往日裡的過節,更多的還是因為,他已經差不多確定了,這些人就是在破壞自己計劃的存在。
要知道,現在的天主基督教可是已經一蹶不振了。失去了那些信徒的支援,以梵蒂岡的財力根本就不可能支撐得起那麼多的教堂。所以很多地方的神父都已經是被迫下崗,要不轉職成專門的福利院,要不就是徹底地離開這個以往受人尊敬的職業行列。可以說,現在能這麼穿著牧師服招搖過市的人也許會有,但是卻絕對不會多。而在這個大多數人信仰希臘正教的地方突然出現這麼多的牧師,這本來就是一個反常的現象。
維克托也算是見多識廣的,所以立刻的,他就判斷出了這些人的身份,隸屬於梵蒂岡教廷名下的宗教審判局。只有這些人才符合他心理上的定位。
宗教審判局,一個有著悠久歷史的天主基督教機構。如果要認真追溯起來的話,這個特殊的機構甚至能追溯到羅馬時代。當然,那個時候的宗教審判局根本還遠遠不能和後來相比。這個機構真正做大,並且達到巔峰水平的時候,還是在中世紀。那個時候它還有了一個非常特殊的名字異端審判所。
女巫、惡靈、魔鬼、吸血鬼和狼人。幾乎所有的黑暗生物都是宗教審判局獵殺的對象,有時候即便是那些其他信仰的普通人也在他們的獵殺名單上。
為了對抗這些強大的存在,但凡是能夠加入到這個機構裡面的,不是身經百戰的戰士,就是身負異能的神父。他們的權利巨大,在中世紀的時候甚至能依仗羅馬教廷的支持,臨時架空一個國王的權利。而到了現在,他們雖然沒有了那麼大的權利,但是能力上卻是一點也不或缺。甚至說,因為科技的支持,他們只會比那個時候更加強大。
這樣的一群人對付起惡靈和普通的魔鬼來自然不在話下。更何況他們背後還有國家的影子。而任由這樣的一群傢伙肆意破壞下去的話,那麼說不定他們真的能讓自己的計劃破產。維克托越發地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測,所以他立刻就站起身來,拄著文明杖向著這些傢伙走了過去。
他的動作稱不上是隱秘,自然地,那些牧師們也是發現了他的存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們並沒有把維克托放在心上。因為他們看得很清楚,這只是一個人類而已。也許和那些來這裡旅遊,但是卻適應不了這裡的習俗,只能在大街上遊蕩的遊客一樣,他實在是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
但是隨著雙方的越來越接近,他們